“若是有办法,天下什么药材朕找不来。”康熙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周院判的意思是,就算用尽好药,也未必能活得过六月。”
阮烟是知道太医院那些太医的规矩的,一般小毛病都只敢开太平方,但如果他们都说无药可医,那就真的是药石无医了。
阮烟想起那拉贵人那瘦削的身影,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康熙倒是很快回过神来,他露出个笑容,“怪朕不该提起这事,你也别多想了。你如今有身子,思虑太重不好。”
“是。”阮烟答应一声。
然而。
次日,阮烟心里仍然时不时想起这事来。
她心里总惦记着,坐也坐不住,连下棋也都下得稀里糊涂的。
安嫔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终于忍不住说道:“你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没事。”
阮烟摇头说道。
安嫔笑了一声,指着棋盘上莫名其妙缺了的一角,“你没事,那怎么好端端把我棋子给拿走了?”
“啊?”
阮烟愣了下,低头一看,脸刷地一下红了。
她手里可不就拿了安嫔的黑子。
阮烟忙把棋子放下。
安嫔道:“你要是有心事就说出来,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兴许我能帮你想出个主意呢。”
阮烟心动了。
她想了想,凑过去小声地把心里的念头说出来。
安嫔在听到她的想法后,眉头虽然皱了皱,但还是道:“你既然想去,那就去吧。”
“你也觉得我该去?”
阮烟有些欣喜。
安嫔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