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刑脸色更臭了:“你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么?”
温轻脚步顿了顿,抬手挥了挥,心想,果然淫者见淫。
郁刑站在门边,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温轻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屈了屈手指。
卧室门砰的一声,重重地被关上。
郁刑转身走到窗边,垂眸看着漫无边际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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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轻站在走廊的窗边吹了会儿风,等嘴唇的肿胀感消失,才走向小季予的卧室。
卧室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在门口完全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不知道小季予在做什么。
温轻犹豫了会儿,抬手轻轻地敲了下门:“小季予。”
话音落地,门被打开。
出现的不是小季予,而是三头犬。
三个狗脑袋站在门边,三个脑袋伸着舌头,哼哧哼哧地喘着气。
温轻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后退,转身就要跑。
他抬起脚,便听见屋内传来了小季予奶声奶气的声音:“母亲!”
温轻脚步一顿,瞥看门边的三头犬。
三头犬没有靠近他,也没有朝他叫喊,只是乖乖坐在门边看着他,喘着气。
“母亲。”小季予又喊了一声,小跑到门外,看见温轻苍白的脸色后,怔住了。
他顺着温轻的目光,看到了门边的狗。
小季予连忙走到温轻面前,仰头问:“母亲害怕狗吗?”
温轻抿了抿唇,正想说不怕狗,怕三头犬。
第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听见小季予肯定地说:“母亲不怕狗。”
“是在害怕吃吃。”
&nbsp ;说完,小季予眼里带了丝茫然。
他看了看三头犬,又看了看温轻,满脸疑惑,想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害怕三头犬。
温轻低下头,看着小季予稚嫩天真的脸庞,意识到小季予作为三少爷,和这个古堡的郁刑、司空一样。
不是人类。
忽地,手背上多了只小手。
小季予轻轻地拍了拍温轻的手,哄道:“母亲不怕。”
“吃吃很乖的。”
说完,他对三头犬说:“吃吃退到墙边。”
三头犬呜咽几声,三双眼睛看着温轻,慢慢地往后退,退到墙边,它一屁股坐到墙上,又顺着墙壁慢慢地坐到地上。
温轻还是有些紧张,他亲眼看见过大三头犬咬死人、吃人肉。
小季予再次发号施令:“吃吃趴下。”
三头犬汪了一声,乖乖趴下。
“吃吃滚一圈。”
三头犬又乖乖地滚了一圈,因为有三个脑袋,翻滚有些艰难,其中一个脑袋脸上的肉都被挤压变形了,很丑,但又莫名地有些可爱。
季予看了眼温轻,继续说:“吃吃,给母亲拉开椅子。”
“汪!”三头犬喊了一声,快步跑到桌边,用身体推开椅子,接着又退回墙边的位置。
它趴在地上,慢慢地翻了个面,把柔软的肚皮露给温轻看。
小季予牵着温轻的手,慢慢走近卧室。
他一边走一边解释道:“我刚才在和吃吃玩。”
“母亲如果不想见到吃吃的话,我让它回自己的房间。”
三头犬显然是听得懂小季予的话,而不是只会遵守指令,小季予说完,三个脑袋齐齐低下,发出各种可怜巴巴的哼哼声。
温轻坐到椅子上,偏头看向三头犬。
这只三头犬眼睛不是猩红的,而是和普通小狗一样,圆溜溜的黑眼睛,三双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完全没有引路人那只三头犬的凶恶。
温轻盯着它看了会儿,迟疑地问小季予:“你只有这么一只狗吗?”
小季予点了点头。
温轻:“它叫吃吃吗?”
小季予点头:“因为他喜欢吃。”
温轻继续问:“那吃吃的父亲母亲在哪里?”
小季予茫然地看着他,摇摇头:“不知道。”
他实话实说:“吃吃我和父亲捡到的,父亲说它的父母都死了。”
温轻微微一怔,瞥看三头犬。
小季予直直地看着他,见温轻的目光一直在三头犬的脑袋上,慢慢问:“母亲是觉得吃吃长了三个脑袋很奇怪吗?”
温轻点头。
小季予笑了笑,解释道:“吃吃本来只有一个脑袋的。”
温轻怔住了,一个脑袋的话,那不就是普通的狗吗?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小季予认真地说:“因为吃吃想要呀。”
温轻没反应过来。
小季予又说:“因为吃吃想多吃一点。”
“它想要可以一起喝水、吃饭、吃零食。”
温轻:“???”
小季予:“所以我就拜托父亲给它三个脑袋。”
温轻:“???”
见温轻没有任何反应,小季予慢慢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温轻低头,对上小季予期待的眼神。
他干巴巴地夸道:“小季予真是个好孩子。”
“为狗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