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食指指腹抵入皮带内侧, 拇指随意地勾了勾带扣。
咔哒一声,皮带扣松了。
温轻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皮带和裤子,立马说:“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涂。”
管家依然没有松开手, 任由温轻按着皮带, 和自己争抢。
他垂下眸子, 俯身看着温轻微红的眼眶,缓缓说:“您看不见伤口。”
温轻愣了下, 不管三七二十一, 直接说:“我看得见。”
闻言, 管家松开手, 问他:“您现在可以坐起来吗?”
“当然……”温轻双手撑在床上, 试着坐起来,腰部刚刚用力, 一阵酸疼涌了上来。
不止是腰,他的手臂、后背, 都有不同程度地酸痛。
温轻只好把“可以”两个字又咽了回去。
他的后背还没离开床单五厘米远, 又再次躺了回去。
管家静静地看着他:“今天骑马和走路的时常远超您平日里的运动量。”
温轻抿了抿唇,他之前身体还没有什么感觉, 躺了一会儿后,身体放松下来了, 就觉得哪儿哪儿都酸疼。
他慢吞吞地对管家说:“你扶我起来。”
管家拿起一个枕头,垫在他的腰后,让温轻坐得更舒服一些。
腰部的酸痛缓解不少,温轻觉得自己又行了, 对管家说:“我现在可以自己涂药了。”
管家问:“您现在可以弯腰吗?”
温轻试着低头, 缓缓弯腰, 差点酸疼出眼泪。
管家将他扶好,缓缓说:“夫人,您不用害羞。”
“您身上的每个地方我都看见过。”
温轻:“???”
他猛地抬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管家:“你什么时候看见过?”
管家眼里蓝光闪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您今天不上药,明天伤口会变得更严重,影响到您的行动。”
温轻盯着他看了会儿,闭了闭眼,在心里默念这是个机器人。
这是就是个上药工具。
这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上药工具。
…………
做了会儿心理准备,温轻缓缓松开手,对管家说:“你快点。”
“是。”
管家应了一声,垂眸替他解开皮带,脱掉裤子。
温轻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花边衬衫,下摆堪堪遮住重点部位,白皙的双腿裸露在外。
管家凝视着他的双腿。
温轻的腿又白又细,没有一点体毛,在卧室的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温轻没有注意到管家的目光,只觉得双腿凉飕飕的,有点不习惯,忍不住往下扯了扯衣服。
殊不知这半遮半露的动作反倒比他什么都不做更加涩气。
管家垂下眸子,藏住眼底的蓝光,淡淡地说:“夫人,腿分开些。”
“我看不见伤口。”
温轻抿了抿唇,稍稍分开了一些。
他偏过头,竭力忽略管家的眼神,虽然知道他在看伤口,但温轻脸颊情不自禁地升起了热意。
管家半阖着眸子,凝视着伤口缓缓说:“您的腿根已经红了,靠近会阴的地方过于柔嫩,有些破皮……”
他的语气没什么情绪起伏,温轻听得脸颊更热了,忍不住说:“你赶紧帮我涂药。”
“不要说这种话。”
管家从一旁的柜子中拿出药箱,挑选出一罐药膏,平静地说:“我还以为您会想要听。”
温轻脱口而出:“我为什么会想要听这些!”
管家打开药膏盖子,指腹沾染着些许膏体,对他说:“您不想知道您的伤势么?”
温轻红着脸,干巴巴地说:“我能感受到,不用你说。”
嗅到药膏淡淡的药味,他催促道:“快涂。”
“是。”
管家应了一声,抬脚上床,半跪在温轻面前。
看着管家乌黑的发丝,温轻忍不住揪了揪手边的床单。
管家屈了屈手指,指腹轻轻地按在温轻微红的皮肤上。
管家的手指微凉,突然碰到伤口,温轻忍不住嘶了一声。
下一秒,他便感受到管家的动作顿了顿,紧接着指尖的凉意消失,替代而来的是一抹温热。
管家低垂着眸子,指腹在温轻破皮的地方打圈涂抹。
膏体很快化为了水状,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莹莹的光泽。
温轻的身体泛着若有若无的热气,伤口涂药的部位多一点,温轻的体温便升高一些。
令人贪恋的体温,管家涂药的动作越来越慢。
温轻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当管家带着热意的手指涂抹到破皮的地方,他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伤口因为被涂药有些舒服,但又因为被碰到有些疼痛。
痛苦与舒服交织在一起,有种无法描述的感受。
温轻抿了抿唇,更用力地抓紧了床单。
忽地,管家的身体往前倾了倾。
他凑到伤口面前,鼻息正好对着小温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