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温轻又听见了季予低沉的嗓音:“我在给他们了解神的机会。”
“谁会想了解你?”郁刑的声音顿了顿,紧接着又问,“你这家伙,你是不是趁这个机会偷偷联系轻轻了?”
季予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的游戏难道很好么?”
“很好,”郁刑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继续说,“我让人类察觉到自己的欲|望,正视它、并且克制它。”
“是个积极向上的游戏。”
温轻:“……”
> “要是没有我,轻轻说不定就被那些碎——”
郁刑的声音戛然而止。
“轻轻?”
楼上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眨眼间的功夫,温轻就看到楼梯上出现了一抹熟悉的白色。
郁刑穿着那身熟悉的白色浴袍,浴袍松松垮垮地拢在身上,木屐踩在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两级、三级台阶的往下跑,飞快地跑到温轻面前,趁温轻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将人抱进怀里。
“轻轻,好久不见。”
温轻闪躲不及,被他按在胸口。
郁刑的胸口敞开的,他的脸颊不可避免地贴在郁刑裸露的皮肤上,凉飕飕的。
温轻试着挣扎了一下,没能挣开郁刑的手臂。
郁刑搂住他的腰,低下头,嗅着温轻身上的甜香,喉头微动。
微凉的呼吸拂过耳廓,温轻忍不住偏了偏头,唇瓣不小心蹭过郁刑的胸口。
温轻身体僵了僵,感受到郁刑缓缓凑到他耳边,唇瓣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耳垂:“轻轻,你亲到我胸了。”
温轻咬牙道:“谁让你抱我了。”
郁刑看着他逐渐染上红色的耳廓,忍不住舔了舔唇,低声道:“我忍不住,我想做的可不止是这样抱你。”
“要不要换个方式?”
说完,他故意冲着温轻的耳朵吹了吹气。
温轻的耳朵微微发烫,热意蔓延至脸颊。
郁刑清楚地感受到他的体温变化,温热的,有点烫,令他心底发痒,想要更进一步。
郁刑忍不住屈起手指,指尖勾起衣角,缓缓凑近。
在触碰到温轻肌肤的前一秒,一股大力将他拉开。
温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抬眼,只见司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边上,拉着郁刑的浴袍。
他紧张地看着司空。
司空眉心微皱,眼底尽是不耐烦,目光在落到温轻身上时,收敛所有负面情绪,只剩下一抹温和。
知道温轻在担心什么,他开口道:“是我。”
温轻心底松了口气,是他熟悉的司空就好。
郁刑撇撇嘴,扯回司空手里的衣服,随意地整理了一下。
他看向温轻,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轻轻,我就知道你能通关的。”
温轻抿了抿唇,开口问:“不是因为你们放水吗?”
郁刑挑了挑眉,面不改色地说:“没有放水。”
温轻凝视着他。
郁刑理直气壮地说:“违反规则才叫放水,我们可没有违反任何规则。”
温轻张了张嘴,正想问问题,第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
楼梯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他抬眼看过去,是季予。
他西装革履,眉眼温和,和引路人时的季老师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温轻眼睫颤了颤,看了眼他身后。
没有其他人,没有小季予。
温轻收回视线,掩盖住眼底的失望。
季予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走到客厅,缓缓开口:“不想看见我吗?”
郁刑点点头,嗤笑道:“谁想看见你这种坏东西?”
司空看了眼时间,开口道:“喝茶。”
说完,他转身往前走。
郁刑和季予也跟了过去,见温轻没有跟上,郁刑脚步一顿,对着温轻招招手:“轻轻快来。”
“司空不怎么样,茶还是不错的。”
温轻跟着他们往前走,客厅另一端摆放着茶桌,茶桌上放有一套通体黑色的茶具,黑漆漆的,没有反射任何微光,像是吸收了所有光泽似的。
温轻垂眸,茶具只有四只杯子。
椅子也只有四张。
也就是说只有他们四个。
没有其他人、其他神。
温轻挑了司空右侧的椅子,坐下后,开门见山地问:“今天的游戏呢?”
郁刑直接坐到他身边,懒懒地靠着椅背,笑道:“轻轻想玩什么游戏,我们就玩什么游戏。”
司空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今天是安息日。”
“没有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