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嵌进皮肉,自虐般地划出数道红痕。
“贝拉……贝拉……我好痛……”
熟悉的声音呼唤着她的名字,带着无法忽视的痛楚。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望着自己,手指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帮帮我……帮帮我……贝拉……”
花瓶碎了,化为一团红色的肉块。
浓稠的血液在白色的桌布铺展开,那样迅速,很快就把整张桌子染红了。
滴答、滴答、滴——
血滴坠落的声音与钟摆的声音重合。
贝拉顺着声音抬起头,再次看到了那道左右摇摆的身影。
与梦境不同,这次她看清了“钟摆”的模样
「全知的父神,博爱的圣母,沉寂的英灵,我们来到您身边,请求您的庇佑……」
低沉的祈祷声在耳边响起,就像小时候听到的那样……
“……求您善待心灵纯洁之人,求您保护心怀正直之人……”
嗓音低哑的男人蜷缩在黑暗里,强压着悲伤,无数次在焦土中祈祷。
“……您是黑暗中的明灯,为我指明方向,为我驱散恐惧……”
女人睁开眼,两行血泪向下滑落。
“贝拉,请原谅我。”她说,“我希望我能像你一样……可我坚持不下去了……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没关系……因为我从未责怪过你……”
“有罪的人从来不是你……该死的人从来不是你……”
“女教师”的双唇无声开合着,说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话语,手却伸向摆在正前方的餐刀。
理查夫人在谩骂中失去理智,愤怒让她将矛头指向无辜的斯通小姐。
这触及了埃斯蒙德的逆鳞。青年不再多说什么,怒气冲冲地走到桌子的另一边,那可怕的表情吓得理查夫人都忘记下一句该说什么。
好在还有艾略特挡在两人间,这才没让冲突进一步升级。
理查先生看着自己的妻子受到威胁,开始尝试着站起来。
“多弗爵士,请、请您放手……”他象征性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却没能挣脱按在肩膀上的手,只能抬头愤愤瞪向手的主人,“我不能让我的妻子受这样的侮辱!”
“您还没说到最关键的地方,那位女士后来去哪儿了?”她听到多弗爵士这样义正词严地问道,“她是否有未婚夫或是其他知情的亲人?”
“我怎么知道?!那时候我已经回罗兰了,后续都是福里斯特处理的!”
“这很关键,希望您能好好想想!”
看那节丑陋的脖子,就那样毫无防备地露出来了……
多好的时机啊,就好像是为她准备的……
“冷静点,埃斯蒙德!”
桌子的另一边,艾略特一边高声劝架一边死死抱住埃斯蒙德的腰,防止他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推拉间,他无意中向桌对面扫了眼,瞳孔忽地放大。
“贝琳达,不要——”
“啊————!!”
一声高亢的惨叫让所有人停下动作,齐齐向声音的来源望去。
理查先生歪坐在椅子上,正一脸惊恐地捂着侧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