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怀特伯爵?那个擅自拿走我侄子遗物的小偷?!”
男人两步上前,看上去像是想要去拽面前那年轻人的衣襟。好在理智在最后一秒让他回想起现在身处何地,终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太过失礼的行为。
“快点把东西给我交出来!”
他压着火气低声警告道:“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
面对他的怒火,小弗鲁门先生则表现得非常迷茫。
“我……不太明白您的话。”一双烟灰色眼睛眨了眨,青年一脸无辜地询问道,“而且我也不认识您,请问您是哪位?”
眼看着男人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被小弗鲁门先生的一句话挑起来,威瑞迪安公爵赶紧上前一步,试图将人拉回来。
“叔父,您别这样……”他拉住男人的手臂劝说道:“有什么事我们还是坐下好好说,也许只是一场误会……”
“什么误会,他就是故意的!”
面对自己的侄子,男人完全失去对峙的耐心。不但一把推开对方, 居然还反手一巴掌打在对方的脸上。
“还有你……真以为你那点小心思别人看不出来?!”他一把拎起侄子的衣领,对着一脸蒙逼的威瑞迪安公爵怒吼,“你不会真以为两边都不选就是两边都不得罪?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都给我住手!!”
一声厉喝打断男人的话,刚走进门的汉拿公爵大步上前,一把握住男人的手臂,强行将两人分开。
作为阿梅希斯女侯爵的同龄朋友,汉拿公爵的手劲很罕见地没有随着年龄增长而消退。短短几秒钟,他不但成功将威瑞迪安公爵从自己叔叔的魔爪中挣脱,还直接一掌把后者向后推开好几步。
“我不关你们之间有什么私人恩怨,但这里是洛克哈特家族的领地,如果你们不是来看望女侯爵阁下就都给我滚出去!”老公爵凌厉的视线扫过众人,最后指着那个被自己推开的男人骂道,“皮科沃兹·西米勒斯,我可记得你当年都做过什么!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给你一点脸面,如果再敢在这里放肆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男人,也就是皮科沃兹·西米勒斯被他这样当众指着鼻子骂,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精彩。
他显然有些惧怕眼前的老人,梗着脖子沉默良久,直到脸憋红才带着愤恨看向还站在一旁“看戏”的小弗鲁门先生。
“我对我刚刚的无礼向您道歉……但保证那真的不是出自我的本意,我、我只是太着急了……既然您也在这里,正好也能帮我和我那可怜的侄子评评理!”他抬手指向利昂娜,粗声粗气地开始告状,“这位怀特伯爵可是在未经主人允许的情况下私闯了我们的家族墓地,擅自打开了我侄子的棺材还盗走了他的陪葬品!我来讨要总没有错吧!”
“……陪葬品?”
听他说到那所谓“可怜的侄子”时,老公爵便把视线移到了在场另一位年轻公爵的身上。
可之后那人又是“家族墓地”又是“盗走陪葬品”,他才明白对方口中的“侄子”不是还活着的这位,而是已经在数年前去世的前任威瑞迪安公爵、大公主玛格丽特的丈夫。
“你是在说乔瑟夫?弗鲁门阁下开了乔瑟夫的棺材,还拿走了他的遗物?”
汉拿公爵只觉得不可思议,转头看向“被告”:“这是怎么回事?”
利昂娜冷笑一声,对这种控告嗤之以鼻:“这完全是诬陷。我确实在几天前拜访了威瑞迪安公爵府,并在公爵大人的带领下向前任公爵的遗体表达敬意。”
这么说着,她看向站在一旁的年轻公爵:“整个过程威瑞迪安公爵都在我身边,他很清楚我到底做了什么。”
皮科沃兹·西米勒斯:“没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