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合贾的声音传来：“小子，我劝你别再问了。”

越成闲扭头就看见商合贾凌乱的头发，冷不丁吓了一跳，他拍着胸口，声音不禁大了起来。

“为什么？”

商合贾阴恻恻地笑着：“嘿嘿，那自然是因为祂们不是人啊。”

“不是……”

商合贾忙捂住越成闲的嘴。

“嘘，可别叫祂们听见了。”

说着，商合贾瞥了一眼二楼的玻璃，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越成闲也顺着商合贾看的方向看了一眼，除了反光的玻璃，他什么也看不到。

“怎么了？神经兮兮的。”

越成闲把商合贾的手给扒了下来，他手上有股怪味儿，像是木檀香，呛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商合贾贴在越成闲耳边，低语了一句：“祂们是鬼仙。”

听到了老商的话，越成闲只觉心跳漏了一拍，他咽了咽口水：“你是说，那些贴身安保？”

“没错。”

“可……”

商合贾似乎知道越成闲想要说什么，将越成闲拉到了一边，继续小声道：“你想说，这里是精神病院，是吗？”

“对，那些安保怎么会是……”越成闲咽了咽口水，声音压得更低了，“鬼仙？”

商合贾摇头晃脑道：“我早就说了，外面那些人，才是精神病，我们没病。”

“那文主任知道吗？”

商合贾冷笑一声：“你觉得他会不知道吗？文贤这个人，可远远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人畜无害。”

“我劝你小心些这个人，不管是在仁维还是在大千界。”

“什么意思？难道我在大千界也会遇到文主任？”越成闲疑惑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越成闲心中的问题稍稍明朗了些，难怪刚刚文贤不让自己打开那扇门，那后面竟然是鬼仙。

鬼仙本质上还是鬼物修炼成仙，若是长时间和这类东西待在一起，对修仙者来说，轻则影响他们吸收天阙仙气，重则会有寿元被吸收的危险。

普通人就更别提了，这么多年来一直跟这些东西待在一起，越成闲都不敢想他们会受到多大的残害。

说不定，他们的精神疾病正是长年累月和这种东西待在一起而加重的。

越成闲犹豫了一下，又问道：“那院长知道吗？”

在他看来，若是院长干出了这件事，那他是无论如何也要逃出这仁维的了。

“院长？你是说袁立？”

“哼，他自己都一身屁事了，哪里还有闲工夫管院里的事？C区当时设立，也都是文贤在办。”

越成闲松了口气，道：“所以你是说，院长根本不知情？”

商合贾不屑道：“他知道个屁。”

“这么说来，渊帝暂时对我还是没有恶意的。”越成闲嘀咕着，转而又问道：“你们为什么不告诉院长？”

“告诉院长？告诉他什么？”商合贾学着越成闲的语气道：“院长，您最信任的文主任在病人的房间里养鬼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