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庚听闻此言,也不反驳,放下了手中的虹锋,冷笑着看着载仲:“小崽种,让你去打,自然没问题。不过,我可提醒你了,到时候输得可别太难看了。”
载仲用袖子擦了擦脖子,神色狰狞:“呵呵,小白脸,你就等着看我把那姓越的碾成肉渣吧!”
疯道人怒喝道:“长庚!你是要挑起我们风清门和敬天门的争斗吗?”
刘长庚则笑道:“掌门师兄,这算哪门子争斗,不过是小辈间的赌斗罢了。”
“您说是吧?陈道长?”
陈劲松看了看刘长庚,又看了看远处的越成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竟露出笑容:“是啊,疯道人,不过是小辈间的赌斗罢了。”
“劲松,你……”
疯道人有些诧异地看着陈劲松,旋即,长叹口气。
“也罢,也罢,随他们去吧。只是,别闹出了人命。”
说这话时,疯道人看了眼越成闲。
此刻,越成闲看见场上被点燃的气氛,有些莫名其妙。
这实在是莫名其妙,他莫名其妙地因为刘长庚的一句话卷入一场和陌生人的斗争之中,接着莫名其妙地成为了现在整个敬天门年轻一代弟子所仇视的对象。
这对于越成闲这个不久后就要进入敬天门的人来说,并算不得一个好消息。
所以越成闲愁眉苦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反观刘长庚这个罪魁祸首,现在正坏笑着站在白袍弟子中朝着越成闲挥手,示意越成闲过去。
“你干什么?”
越成闲气不打一处来,一拳打在刘长庚背上。
文慧诧异地看着越成闲:“越兄,你怎么打我师父?”
越成闲咬牙切齿道:“我不仅打你师父,我现在杀了他的心都有!”
“你知不知道,我过段时间还要跟着师父去敬天门的!你这样,这些弟子们都开始仇视我了,那我回敬天门,岂不是整个年轻一代的弟子都会仇视我?”
文慧又看向刘长庚,语重心长道:“是啊,师父,那你确实该被打。越兄这回去,怎么可能会受待见?”
“你这混小子,不帮着师父说话,还帮着外人,回去罚你抄书!”刘长庚捂着被越成闲打疼的地方,龇牙咧嘴道:“正因这样,所以才要整这么一出。”
“你太冲动了……”
越成闲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刘长庚制止。
“哎!小闲!你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什么时候见我这么冲动过?”
“你有没有想过, 这真的只是我一时冲动而为吗?”
经刘长庚这么一提点,越成闲也在心中暗自思考道,是啊,刘长庚虽说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但绝不会像今天这般冲动,他既然这么做了,肯定有他的道理。
“那你的意思是?”
刘长庚冷笑道:“很简单,那就是立威。”
“立威?”文膺和文慧异口同声道。
“你想,陈道长是敬天门下一任掌门,在门内威望自然不会低。但出了一趟门,收了一个门中弟子见都没见过的弟子,你觉得,如果换做是你们,你们会服气吗?”
“这……”
众弟子面面相觑,确实是这样,他们自然不服气。
“从刚刚那载仲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的话,也不难猜出,他们那些敬天门的弟子,私下里肯定也没少对此有过议论。”
确实如此,这载仲敢在这种场合说出这种话,私下里肯定没少说过。
越成闲点了点头,他没想到这层,看来刘长庚毕竟还是老江湖。
“所以,我要给小闲一个立威的机会。”
“而现在,如果你能在这些弟子面前打败载仲,那你也就在敬天门里立起了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