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性情爽朗少有与人计较的炼狱杏寿郎脸色也当即沉了下来:“当初没有处决他就已经是法外开恩,他竟然还敢投靠鬼然后出卖我们?果然当初就应该将他的头颅斩下来!”
坐在上首的产屋敷耀哉叹了口气:“这件事说起来终究还是我的错,是我作为主公没有做好,才留下了这样大的隐患。”
说着,产屋敷耀哉跪坐在原地,身体前倾,额头紧贴地面,双手也放在了身前,向所有人深深的叩拜道。
“主公!”
所有人顿时震惊当场,也有人想要上前去搀扶,结果产屋敷耀哉却因为身体不好突然咳嗽了起来,被一旁的天音夫人及时扶起。
藤原宗秀原本也下意识的想要上前,但因为距离有些远的原因,他才刚迈出一步,事情就已经结束了,只好宽慰又不失对暗自众人解释的说道:
“这也不能怪您,当初是狯岳为了脱罪,即使在已经被确认的情况下也咬死了不肯承认,指责我们没有证据就动用私刑。所以您念及我们终究只是民间组织,的确不好动用私刑,还有受害的桑岛先生和行冥又都心灰意冷不愿意再计较,这才只是对他惩戒了一番后驱逐走的。”
“您已经将能做的全部都做完了,万不可如此妄自菲薄。”
听了藤原宗秀的话,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
这件事虽然当时藤原宗秀并不在场,但事后他也有找人专门的了解过,因为时隔多年又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对方将鬼引到寺庙的原因,的确不好就这样将狯岳处决。
毕竟鬼杀队只是民间组织,还是要遵纪守法的,虽然当初面对灶门炭治郎的时候也有说过处决之类的话,但那也只是吓唬对方,并不代表他们真的有这个权利肆意杀人,即使是以正义的名字。
虽然碍于一些原因,鬼杀队不好和官方在明面上发展合作关系,但暗地里却有着不少的往来。不然自禁刀令实行后,鬼杀队时常就会有剑士被抓到警局,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就被放出来。说不准对方还会根据线索追踪,直接将整个鬼杀队都抓了作为业绩。
因此他们多少也要掌握一些分寸,处决犯人这是官方的权利,擅自越轨只会让鬼杀队受到忌惮,毕竟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小组织,即使最普通的剑士,武力也是常人的几倍。
“我何尝又不懂?只不过出了这样的事,天元被抓去,至今生死未卜,我终究难辞其咎。”产屋敷耀哉苦笑着说。
藤原宗秀无意识的握紧刀柄:“天元是我的弟子,狯岳的事情,还有这件事情也都是因我而起,属下又何尝不担心不愧疚?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赶快制定计策,确保将天元完整的救出来。”
“的确。”产屋敷耀哉轻轻颔首,身为鬼杀队的主公,他必须主持大局,不可时刻纠结于这些细枝末节。
于是他很快便恢复了情绪,思忖片刻后说道:“鬼舞辻无惨必定是想将宗秀擒获才会做出这一番布置,假如宗秀真的一个人前去,对方一定会出动多名上弦。”
一个上弦都那么难对付,多名上弦鬼同时出现,那就是成倍的压力,即使藤原宗秀曾单枪匹马的杀死过上弦之叁和上弦之伍,面对如此多强力的对手,结果在鬼杀队的众人看来也很难说。
蝴蝶忍点点头,看向藤原宗秀突然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头对着雏鹤问道:“他们就没有留下见面的地点吗?”
雏鹤失意的摇了摇头:“没有,他们说只要老师多在外面走一走,他们就会自己找到老师。”
藤原宗秀淡淡的:“看来这是为了避免我们同样设计埋伏他们。”
既然没有准确的地点,他们就没有办法提前在场地附近准备什么。甚至对方也没有给出具体的时间,这样总不能叫鬼杀队的人全部罢工,跟在藤原宗秀身后时刻准备出手。
果然狡猾。
“这可怎么啊?”甘露寺蜜璃捂着嘴,也跟着满面愁容。
藤原宗秀态度颇为冷静的开口道:“其实你们也无需这样为我担心,毕竟我也不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