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分啊,冕下,是因为我是圣女,你才会对我这么宽容吗。”在梦境之中一直礼貌听话的女子突然说道,她的神情流露出了几分委屈,眼眸像是遮了一层朦胧的烟雨。
樊鵺终于将不自觉躲避的视线重新落回到了她的身上,那种似乎有什么在他理解之外,超出控制的不安渐渐变深。
“你不是明明知道吗,我在看着你,想要亲近你,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却仍然不断的给我回应。”美丽的女子像是以自身向神祇献祭的羔羊,她看着他,操纵着触须将男子的手臂抬起,在教皇微微错愕的视线中,他的手看似“主动”的伸到了阮姝娅的面前。
“樊鵺,是哪个樊,哪个ye ?”阮姝娅眼眸微弯,探出手,指尖轻轻划过男子的手心。
“我该知道在心里唤你的名字时,我要念着哪个字。”教皇的手掌若是合拢起来,大概可以轻易包裹住她的整个拳头。
她一笔一划的在他的掌心处写下了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你猜一猜,是你梦到了我,还是我梦到了你。明日见面时,你会猜测我有没有做关于你的梦吗。”
她笑得狡黠,不再像是温雅的圣女,而似是蛊惑人心的妖女。她最后将手指插.入了男子指间的缝隙中,与他十指交缠,将梦里的剧情一瞬间拉入了暧昧的方向,“你的手好漂亮,修长,又有力量感。我白天的时候就想要与你这样牵手了,可那个时候我的理智告诉我,那象征着罪孽,我只有梦里才能够这样做。樊鵺,你为什么会梦到我呢?”
眼前教皇的形象突然闪了闪,在下一刻像是烟雾一般消散在了原地,她手指中的温热也蓦然褪去。
教皇惊慌失措的逃离了梦境。
别说是春心萌动,教皇估计连女人都没有怎么相处过。
将人吓跑了的阮姝娅将茶杯拿起来,将里面的奶茶喝了下去。话说,有人教过他xing知识吗?上一任的圣女有告诉过他那些微妙的生理反应意味着什么吗?
明明是比她年长了许多的成年男子,怎么像是她在诱拐单纯的少男一样。
不知道他明天会不会躲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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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第二天阮姝娅并没有去圣教廷,她托人向教皇请了假,原因是身体不适。
她又去了青玉楼。
因为千寒雁给她发了消息,说上次送给她的小宠忧思成疾,对她一见钟情,食不下咽,想要见她。
一听就像是鬼扯,若姬伽尘真的只是个与皇太子格外相似的小宠,他这幅说辞也一定只是为了骗她的钱。
但谁让她已经将这位小宠看作了皇太子殿下的“替身”,被这样一勾搭,她是肯定会上钩的。
这一次阮姝娅是自己来到青玉楼的,怕祁珂再腻腻歪歪的和她闹,她也并没有让他来送她。护送她过来的侍卫是宇牧,与祁珂比起来,宇牧就要省心和乖巧了太多。
经过对比之后阮姝娅才意识到两者之间的差异,在宇牧的身上完全看不出祁珂的那种占有欲与支配欲,他绝不会自恃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