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台的车票了,
我抱着孩子在东京的街头上走了很久,问了许多地方,都没有人愿意用500日元的价格,收留我和孩子。
我一路转悠到一个广场,那里汇集了不少男女老少,在听着一位流浪歌手弹着吉他唱着歌,我坐在流浪歌手对面的座位上想到,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赚钱,杰他还那么小,我很难带着他去找到一份坐班的工作,允许我带着孩子上班的工作地点也几乎没有。
我在街头坐了很久,居然还有几个好心人投下了几枚硬币。
我在这个流浪歌手对面的座位上坐了很久很久,思索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孩子还那么小,我今天只买了一小盒奶粉和尿不湿。这还是杰比较坚强,没有得任何疾病的情况下,一旦孩子生病怎么办?奶粉喝完了,用完了又该怎么办?还有妻子的尸体,无论如何我都要让他入土为安回归故里才行。
对面的流浪歌手时不时的瞥向我的方向,我茫然地坐在座椅上抱着孩子,这真的是魔鬼开局,哪怕我生性乐观,也有点笑不出来了。
杰突然一下子哭了起来“怎么了宝贝?”
我手忙脚乱的哄着哭起来的杰,是夜风太冷了吗?还是饿了?或者是拉粑粑了?也是,毕竟现在是2月3号里,杰刚出生的这天,明天才立春呢,可是我们父子的春天,何时才能到来呢。
现在已经是深夜12点了,我还不知道去哪里过夜,我要不晚上就坐在这个椅子上卷缩一晚吧,只是杰他能熬过这么寒冷的夜晚吗?还是说现在回医院,但是医院的病房,我也没有办法去支付,更何况我们还欠着医院的一笔费用,还有妻子在停尸房的停尸费用,全都是钱。
我现在在东京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亲人,妻子在我结婚的时候,就已经跟她的娘家父母闹的很凶,虽然已经通知了她父母夏油玲去世的消息,但是他们现在也还没有来得及赶到东京来。
我在寒风中吹了很久,突然觉得自己很倒霉,别人穿越着都有金手指,再不济也是不愁吃穿,只有我穿到夏油杰父亲的身体上呢,还金手指什么都没有。
是的,我一路走来一直在观察,这个街道很干净,非常干净,跟我前世走过的每个街道一样,没有丑陋的咒灵,也没有额外的声音。
我看了一圈周围,也曾在心里呼唤系统之类的,什么都没有,换句话说,我是没有术士的普通人,没有系统,没有弹幕,没有任何金手指,也就是说,我是杰口里的猴子。
啊,看来去投靠高专咒术界的人这条道路也失败了,我总不能跑去东京高专的老师校长说,我儿子长大后是特级咒术师吧,他才刚出生,还不知道能不能跟着我顺利的长大呢。
我哄了哄孩子,我的声音可真好听啊,比我之前的声音好听多了,等下,我突然想起来,我这个身体,可是夏油杰的父亲啊,不光有着与他相似的面容,还有着跟考哥一模一样的声音。
考哥可是职业声优,无论他人品如何,他的声音确实无可挑剔,现在是我没有一技之长,又急缺钱,我是否能利用他的声音来做些什么呢,毕竟,我之前只接触过动漫番剧之类的,大学也是传媒专业毕业的,只对动漫番剧比较了解,虽然声优的工资并不高,但是时间自由,可以照顾孩子和做兼职。而漫画,我不会画,写作,不好意思,我虽然看过很多小说,但是我的文笔并不好,讲故事都是干巴巴的。
不过,声优也好,漫画家之类的工作也好,都是需要时间积累的吧,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一个睡觉休息的地方,杰他不能接着跟我吹冷风,会生病的。
我双眼茫然的看着那位一直唱到凌晨的歌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让我带着孩子没有钱还能入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