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门口的对话屏,见到一个眉毛烧掉半边的可笑人物站在门口,后面还有几个穿西装的人。

来人自称是公安,香取组长早有预料,冷笑一声,抖擞着精神怒声开口:“你们凭什么抓我,就凭个不明就里的警察厅文件?有逮捕令吗?!我的职衔可是警视正,如果没有逮捕令下来,我是不可能跟你们走的!”

那个眉毛烧了一半的人似乎神色罕厉地在对话屏对他说着什么,光看他的神色能让人感到害怕和恐惧。

但香取组长不听也不看,他只说着他想好的对策词。

“可笑!借口编得这么漂亮,那就下逮捕令啊!我倒要看看,能抓捕警视正的逮捕令是什么样子的!”

这就是香取组长的应对方法,用职位压人。

正常申请逮捕令就需要至少一天,如果搜查的对象是警视正呢?他可不信逮捕令能那么快下来,说不好能拖个半年呢。

并且,因为他已经跑回家,所以,如果那个眉毛烧焦的家伙要强行开门带走他,他也能闹出动静,引起他人的注意乃至非议。

越是秘密逮捕,越是不敢叫人引起注意。

他等一下甚至可以发消息给卡纳迪恩,要他帮忙施压。虽然卡纳迪恩想杀他,但他知道卡纳迪恩的身份啊,卡纳迪恩会投鼠忌器的。

撑一天,完全没问题。

香取组长有这样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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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是一项需要消耗精力和体力的活动。

香取组长不确定抓他的人是真的离开,还是在远处观察。他躲在卧室,房门和窗户都锁得严实,柜子也推到房间门口。

他知道这样做只是心理安慰,但不做的话,心里更加空落。

还是该感谢神明吧,他的妻子和孩子刚好去海边度假,不会在这里哭哭啼啼地烦他。等他获得代号,在组织更进一步后,他甚至有可能会组建新的家庭。

康帕利,低度酒,可能是女性成员。她是否会垂青自己?或许他可以抱有这样的期待,不然为什么她又一次辛辛苦苦救自己呢?

天色已经彻底昏黑,远处的城市灯光无法照入窗帘。屋内漆黑一片,分不清时间。

手机屏幕亮起,发出铃声的时候,香取组长浑身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下午收到了卡纳迪恩的五通电话,还有十条邮件……卡纳迪恩把他骂得体无完肤,说他不该犟着警察厅,警察厅的证据只有烧成灰的“香取神悟”四个字,什么都不算。

但他能相信卡纳迪恩吗?他以前是卡纳迪恩的忠实下属,但康帕利透露了卡纳迪恩想杀他的事实,他现在还能听卡纳迪恩的话吗?

他竭力冷静下来,看一眼屏幕,是陌生电话。

他下意识松一口气,接通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名女性的声音。虽然已经处理过,但还是觉得有点耳熟。

他一瞬间生出直觉——这是康帕利的声音!

“香取,大门口和停车场门口都有条子守着,你把窗户打开,接你的车在窗外。”

香取组长竭力冷静下来:“不是明天才来接我吗?”

电话那头直接催促:“逮捕令已经下来了,计划更改,具体细节车上再说,快点。”

逮捕令下来了?!香取组长心下狠狠一跳,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隐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