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两天他也有查出一些小东西。未必有用,但也未必没用。

【唯一值得注意的点,或许是他对开膛手杰克的些许特殊关注。他的私人收藏里放着开膛手杰克使用过的匕首,而他的祖先是20世纪初从英国移民来美国。

【他的公司有基本研发完成的DNA追踪程序,我可以尝试在一周内获取辛多拉的DNA信息,与匕首上的DNA信息进行比较。

【但诚恳地说,就算他是开膛手杰克的后代,也没有什么太大意义。技术不会因为血缘而改变,他的公司只要在技术上依旧处于垄断地位,这个公司就很难出现动摇。】

康帕利很快回复道:【有用,他就是开膛手杰克的后代,不用‘就算’二字做假设。不过还是先测出结果再说。结果出来后再告诉我。】

波本悄悄叹息。他对康帕利,一直处于少见多怪的状态。康帕利说的三句话,他会有两句不知道怎么接话。

先不提为什么康帕利一副笃定辛多拉社长是开膛手杰克的后代,就算是,那真的有用吗?

他说过的,对于辛多拉公司而言,只要IT技术处于垄断地位,这些信息都根本无关痛痒。

但波本忌惮康帕利,同时也相信康帕利的能力。他在思索之后,选择照做。

波本在各种意义上都是专业的潜入搜查官,短短五天时间,他就将信息录入DNA追踪程序,并得到“辛多拉社长是开膛手杰克后代”的确切结果。

他依照康帕利的要求把结果告诉她,很快,康帕利就发给他一列联络方式。

康帕利:【这些是可以对接的媒体,做好联系对接,曝光辛多拉的身份,在一周之内,我希望这条消息能像长了黑翅一样,像蝗虫一样飞遍美国。】

波本:【传遍美国之后,是利用股价波动对辛多拉公司进行商业攻击吗?】

康帕利:【一周后告诉你。】

波本:【……】

按理来说,他不该发省略号的。但他真的没忍住。他直觉康帕利不会介意。

幸运又或者是无趣的是,康帕利没有再回复他。

波本回翻记录,点开康帕利发给他的媒体名单。这些媒体里都有组织的外围成员,甚至有完全就是组织势力的媒体机构。波本一边联系,一边悄悄把这份名单抄录备份。

组织不吝啬于在各行各界都悄悄扩张自己的黑暗触角,在暗处滋生吞噬,每一个人都是触角中的一环。

康帕利是站在触角中的哪一环,能看到全貌的多少?

三天后,波本从他的眼线中,收到了“辛多拉疑心他的血缘是泽田弘树透露,对他态度大变,开始压榨童工,强迫他研发人工智能”的情报。

四天后,工藤优作带着泽田弘树从辛多拉公司离开。

面对媒体采访,工藤优作先让弘树上车躲开镜头,而后从容且惋惜地表示:“祖先的罪孽不应该由后代承担,更不应该由无辜的养子承担。辛多拉先生在事情发生后失去了照顾孩子的心情,我表示同情。但孩子更重要,我会依照一位匿名好心人的提醒,将这个孩子带回他父亲身边。希望大家在关注这个孩子之前,先多多关注我即将发表的新书吧。”

在一个心直口快的媒体人递话筒询问“听说工藤优作因为新书一字未动被日本的编辑催上门,这才躲来美国,请问是真的吗”之后,工藤优作二话不说,立刻钻入轿车跑路。

波本有些疑心,那位“匿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