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抿了一下嘴,犹豫片刻,嘴角上翘着陈述事实:“她睡了。”

爱尔兰:“……”

降谷零轻声说道:“你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转达她。”

电话那头无声沉默着,片刻后才开口:“也没什么,康帕利大人之前要我观察一下赤霞珠。我这段时间有和她工作对接,观察出来的结果是,她的工作能力和脾气都没有问题,试用期能过的可能性比较大。”

负责美国区资金链的赤霞珠啊……降谷零没说什么,只问着:“还有什么事吗?打电话不可能只为了这个吧。”

爱尔兰犹豫片刻,还是说出口:“宾加的卧底身份暴露了,现在逃回了日本,那位大人给他观察期两个月,先给他安排了无关紧要的IT破解方面的工作,宾加另外还接了个追杀库拉索的任务。”

降谷零听着:“嗯。”

爱尔兰继续说道:“不过库拉索逃离已经两个多月,据宾加说,库拉索没有喝研究所的药,一定只有头疼至死这个结局。现在研究所甚至烧毁了,库拉索更不可能还活着。宾加现在的重点,其实是他卧底身份泄露的事。”

降谷零百无聊赖地听着:“然后呢?”

电话那头的爱尔兰深呼吸一口气,用冷静的语气往下汇报:“宾加发现,他卧底身份泄露的原因,其实不是MI6,而是日本公安告知。知道宾加身份的人和知道波尔多红身份的人一样少,所以知情的库拉索可能是落到了公安手里,朗姆被库拉索杀死的事,也因此说不好是真是假——说不定朗姆现在被公安秘密关押着。”

降谷零笑道:“有点意思,和那位大人汇报过了吗?”

爱尔兰的语气是冷淡的平静:“那位大人的意思是宾加现在没有证据,他查出来再说。”

两仪绘川这回彻底听清醒了,直起身子胡乱捋一把头发。

她想起了上一次直接影响休息室play继续的缘故:国际刑警组织要联系公安,对接宾加脱逃的事情。而现在,宾加不仅成功脱逃,甚至还倒查到公安头上。

猪队友太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不想评价。

降谷零的手悄悄抓住她的手,安抚地捏了捏,对着电话的语气没改,喟叹着笑道:“有趣,我还以为宾加会直接猜康帕利大人是不是卧底呢。”

爱尔兰沉默一秒,说:“宾加说康帕利大人害怕审讯——当时负责审讯的人就是你,你也知道,康帕利大人不可能在那样审讯的状态下还继续瞒着。”

降谷零笑了声:“知道了,宾加身份暴露可能和库拉索,还有公安有关——我会转告她的,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

爱尔兰不打算寒暄什么,通知完毕后就挂断电话。

两仪绘川听得明白,大脑是刚睡醒时最透彻的清醒。她咕咕哝哝地抓住降谷零的手臂靠上去,咬牙切齿地抱怨着:“现在是不仅琴酒要杀,宾加也要杀了吗?”

降谷零一愣,搂住她,问着:“琴酒?”

两仪绘川点点头,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侧,头侧着靠在他肩上,棕色眼眸杀气隐隐:“琴酒会常驻研究所,没法在他的眼皮底下安排雪莉的假死,所以一定要杀琴酒。宾加现在其实都猜得差不多,已经进入到找证据的状态,得先误导他让他转到错误的方向,然后让他‘意外死亡’让他停止往下查。如果有必要,爱尔兰也一起请他闭嘴……”

她的话说不下去了,眼眸微眯,整个身体靠在降谷零身上,烦躁又安心地叹一口气。

一边是降谷零沿着她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