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心没有被debuff削弱, 已经完全活络,在降谷零准备拿起碗和汤匙喂她吃早饭的时候,她把手勉力挪出被子,在对方几乎是本能地抓住手的时候, 指节微曲, 在他手心轻轻划动。

划动产生的瘙痒感可以通过手心传达到劲瘦有力的手臂,进而像电流一样划过全身躯干, 叫人禁不住绷紧全身肌肉。

降谷零抓紧她的手, 扣在床上。

指尖就此被镇压,动弹不得。

两仪绘川怀疑自己把情绪写在脸上了, 因为降谷零已经无奈又好笑地叹一口气,凑过来,在她唇角啾了一下。

呼吸和嘴唇,都是温热的。

距离稍微被拉开了一点,两仪绘川能清晰地看到,降谷零的紫灰色眼睛认真注视着她,眼眸深处饱含着澄明的爱意。

在她的注视下,降谷零的金色眼睫缓慢扑扇着,嘴角愉快下抿,无辜又动人。接着才弯下眉眼,轻声哄劝:“先吃早饭好不好?我喂你。”

他的手明明还扣着她的手指,防止她捣乱,力气用得还不小。根本不给她其他选项。

两仪绘川想了想,无赖地直接延续自己的话题,笑道:“我现在动弹不得,任你施为,你今晚有没有兴趣试试?——我有隐约听到你今天早上在卫生间的动静,很好听。”

白粥的清甜香气还在空中浅浅飘散,纱帘将夏日的明媚阳光滤成朦胧而明亮的柔光。

时间似乎有一瞬间的寂然静止,两仪绘川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降谷零止住了呼吸,错愕神情一晃而过,接着叹口气,脸上的神情明晃晃的“不愧是你”四个字。

他低下眼睑,松手坐直身体,按照原计划去拿碗和汤匙,舀起一勺清粥,用碗沿刮掉勺底的粥渍,轻轻吹拂后,自己用唇碰了碰,确认温度不烫后,抵到她的唇边。

降谷零的神情相当平静,山雨欲来风满楼。

两仪绘川视线撇开,老实喝下,才听到他轻笑一声,评价道:“我可没有和重病人员做的兴趣。”

两仪绘川听着就要纠正,例如她只是有debuff,人其实健康得很,根本不是重病人员。

但降谷零已经又舀一勺白粥递到她嘴边,她把白粥咽下去,也把自己想说的话咽下去。

好吧,认真吃饭。

在她回来之前,不能动弹的人偶,对零来说是一个风向标,象征着她可能回来。是可能,不能肯定,因此需要时时看觑,既要担心人偶一瞬间消失,又要期待人偶重新睁开眼睛。

“没有兴趣”,非常合理。降谷零严肃认真又正直,相比之下,她在私密场所的爱好还是太超前了。

两仪绘川一勺一勺咽下白粥,偶尔配点小菜,安静而心虚地吃完这顿早饭。

降谷零拿纸张,帮她擦干嘴角残留的水渍。一切处理完毕,他这才满意而轻松地露出笑容,抬手轻抚她耳垂下方的软肉。

对视的紫灰色眼眸瞳色渐深,耳垂下又像是被羽毛不断撩拨抚弄,她被激起一阵阵战栗,身子不断往下滑,几乎要滑到平躺的程度。

这是要……?

但降谷零的手又抬起来,安抚地摸了摸她脸颊旁的碎发,顺手把她本就柔顺的头发从头捋到尾,拈起这缕长发的尾部,再挠向她的脖颈侧。

她的呼吸一瞬间窒住。

痒将将的感觉像是有毛笔在脖颈边划拉写字,瘙痒感逐渐累计,直到难以忍受。

她又没办法抬手去挠,只能勉强侧头抵御,绷紧自己侧脖颈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