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求求你们,我喊你们爷爷好不好?”
凌霜瞳仁漆黑,任何人一旦染上这种东西,就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成了怪物,自尊全无,倾家荡产,身染怪病,形销骨立……
但依旧有许多人,为图一时快感或刺激尝试这些东西。他们自以为一点点没事,也认为自己会是那个不同的人。
但其实,没人会例外。
只要一只脚踏进来,便有无数双手将他往深渊里拽。
她曾经碰到过一起案子,一位大学教授为一口毒,偷偷将婚房拿去做抵押,贷款的一百万挥霍一空后,他又将曾经心爱的妻子绑架,以此找娘家敲诈勒索,讨钱无果后,男人在毒瘾发作时残忍杀害了发妻……
凌霜回神:“要给你也行。”
徐司前立马严肃道:“这可是违规。”
凌霜把那塑料袋抢过去说:“办案要紧。”
丁小北随声附和:“对对对,办案要紧,办案要紧。”
凌霜拿出三张画,问丁小北:“这三个人分别叫什么?”
“张光洋,刘志刚……陈海。”都是他的同伙。
凌霜手指在透明袋子上弹了一下说:“他们现在住在哪里?”
丁小北回答流利:“君临府14栋1202室。”
“你们在帮谁做事?”
“你先给我一点……”丁小北痛苦道。
凌霜拿纸杯接了些矿泉水,当着丁小北的面,将那透明晶体放进去一粒。
丁小北眼睛都在放光,他望着那个杯子,似一只极度饥饿的野狼。
“你的毒从哪里来的?”凌霜又问。
“上头给的。”他一字不落地说。
“上头?”凌霜问。
“代孕机构,我们四个专门负责给代孕机构送愿意生孩子的女人。”
“卞晶怎么说?”
“她是陈海负责的,应该是他杀的。”丁小北开始变得暴躁,“你到底问完了没有?”
凌霜端着纸杯走过来:“说说你们的组织架构,这个就给你。”
“我只知道一个叫舍哥的,他是我们的头,上面我们接触不到,也不打听,陈海接触得比较多。”
“身体残缺的婴儿都流去哪里了?”
“卖了或者扔了。”
“你卖过?”
“卖过。”
“我问完了,喝吧。”凌霜把纸杯递给他,眼中已是一片冰冷。
丁小北怀揣着巨大喜悦端起纸杯,一口饮尽。很快表情僵住,这味道怎么是甜的?
“这根本就不是……”
徐司前把那塑料袋拆开,塞了几粒进嘴里,“咔咔咔”咬碎:“不好意思啊,这是我昨天买的冰糖,好喝不?”
丁小北嚷:“你他妈骗我……”
徐司前把手抄进口袋,笑得忒坏:“我什么时候骗你了?你该不会真以为能在这儿吸上毒吧?这里可是警局。”
丁小北最后一点意志力被击碎,凶狠地盯着徐司前:“你给老子等着!”
“好啊,等你坐完牢见。”徐司前正了正领结,瞳仁里映上冷峻的光。
凌霜起身和边上两位警员交待:“先送去戒毒所。”
*
知道了那三个人的下落,凌霜立刻安排布控,实施逮捕。
张光洋,刘志刚很快落网,两人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陈海却彻夜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