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暗暗庆幸,若此刻是前世的赵应玹,只会更强势,无所顾忌的将她禁锢到他身边。
凝烟忍着满心的寒颤,低头赧然笑笑,对沈从儒道:“女儿在这里恐打扰了父亲和几位大人谈正事,还是先告退的好。”
沈从儒早就想让凝烟离开,点头道:“那你就先回府吧。”
凝烟走后,叶忱又坐了一会儿,便也起身,“连日舟车有些疲乏,你们慢用。”
一下厅内就剩下三人,沈从儒找着话头,可一个人话再多话也说干了,只能不尴不尬的沉默。
“行了。”定安侯掀了衣袍起身,“散了吧。”
叶南容早就没有心思坐着,起身就走,他径直往住处去,路过叶忱住的院落外,忽然停住步子,只见里面漆黑一片,只有两个寻常的护卫,连杨秉屹的身影都不见。
叶忱莫非不在?
叶南容拧眉,瞬时想到什么,凝烟离开不多时,而他也借口走了。
叶南容脸色乍青乍白,几乎确定他是去找凝烟了!
叶南容甩袖便想要去追,定安侯自暗中走出来,“叶忱不在院中。”
叶南容当然知道,他脸色铁青,想到叶忱去找凝烟会发生什么,他就几乎失去理智。
他错身便要走,定安侯扣住他的肩,“私印。”
叶南容道:“私印六叔随身携带,你现在说有什么用。”
定安侯:“印章他能带在身上,书信公文他总不能随身带,去找一找,拓下来。”
叶南容下颌凌厉绷紧,太阳穴处跳动着挣扎,现在无疑是拿到私印最好的时机,可若他不去追,凝烟怎么办……
“你一直不肯,怕是在拖延吧。”定安侯阴恻恻的问,又嗤笑一声,“你可知叶忱现在在何处?”
叶南容转头,深压下眉峰,看着他不语。
定安侯反而一改之前对他猜忌不信任的态度,语重心长道:“就在刚刚不久,我得到一个消息,当初叶忱冒险进入天明教,是带着你的夫人一起去的,两人改头换面,同吃同睡,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你就没有想过,你六叔早就背着你与你的女人有了收尾。”
叶南容蓦地抬眸,面上覆着寒霜,犀眼里跳动的狠戾让定安侯都不禁敛了神。
须臾,他好整以暇道:“你若不信,我再告诉你,他现在离开,就是去找沈凝烟去了。”
定安侯继续怂恿,“你帮我除了叶忱,沈凝烟自然会回到你身边。”
叶南容阖了阖浮满戾气的眼眸,缓缓调息,是,急什么。
*
凝烟靠坐在马车内,心中乱糟糟的一片。
她试图串联天明教和叶忱的关系,没有一个念头是让她能踏实的,还有为什么,叶南容也会随着一同来。
她不想让自己往不好的方向想,可前世的恐惧太深,她没有办法不去胡思乱想。
凝烟摇摇头,纷乱的思绪清醒些许,她意识到回府的路似乎太久了一些。
她迷惘抬起头,坐直身子,想挑开帘子看看,马车却像是到了地方,停下了。
奇怪的是,没有门房开门相迎的动静。
凝烟觉出不对,警惕的用指尖勾起帘子的一角,入眼是一抹被风吹皱的青色衣摆。
目光怔怔定住,只是这一角衣袍,她就已经知道是谁。
叶忱。
凝烟快速收回手,眼里闪烁慌乱,他把她带到这里是要做什么?
听到他踩着马扎上来,凝烟更是慌乱不已,眼看他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