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意识到自己这话可能有歧义,连忙解释,“都破了,今天我给你买新的。”
“可是昨晚……”小可怜雄□□言又止。
陆呦呦:“怎么了?”
小可怜雄兽声音沙哑,“您说喜欢这样。”
陆呦呦:“…………”
那件一看就不能穿的破布条子最终还是留了下来,陆呦呦实在没脸说她忘了昨晚发生的事。
一人一兽晾完了衣服,先前尴尬的气氛总算恢复了正常。
陆呦呦看着路法斯·阿珈尔拎着篮子下楼。
雄兽今天穿的是很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鞋子穿的是一次性的拖鞋,也没有袜子,裤子短了一大截,衬衫也太紧绷了,每一颗扣子都承受着即将崩裂的压力,不知道是从哪里捡出来的不合身的衣服。
“阿珈尔。”
眼见小可怜雄兽收拾完屋子又开始替她整理房间,陆呦呦扭捏的拆了两支雄兽营养补充剂, “马上要出门了,把这个喝了补充点体力。”
雄兽消耗大,平日除了进食,还需要补充一些特定的营养,原身家里囤了不少高档的雄兽营养补充剂,应该是打算作为奖励分发给受宠的雄奴的,现在全都便宜了陆呦呦。
“嗯。”
银发小可怜应了一声,骨节分明的大掌忽然攥住了陆呦呦拿着营养补充剂的手腕。
陆呦呦:? !
她还没回过神来,路法斯·阿珈尔就俯下了身。
他苍白俊美的面颊隐匿在滑落的银发间,高大的身躯将陆呦呦完全笼罩。
手腕上传来冰冷温润的触感,像贴上了一块上好的丝绸,很快又覆上了滚烫的火舌,湿漉漉的沿着细细的爱心纹路轻舔。
脊背窜上一阵酥麻,陆呦呦手一抖,刚拆开的药剂就洒了满身。
路法斯·阿珈尔没有犹疑,攥着陆呦呦的手腕,沿着洒落的液体一路在她身上舔食,蜷缩着勾刺的舌尖刮过柔软的皮肤,带来一阵阵难言的战栗。
当他殷红的唇舌轻轻舔过那片先前被自己叼湿的布料时,陆呦呦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浑身从脚一路红到了耳朵尖。
“阿珈尔!”
她的声音该是严厉的,偏偏因为先前的魅魔改造和眼角羞耻的水光,不仅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像撒娇一样诱鱼深入。
但路法斯·阿珈尔还是停了下来。
他性.感的喉结轻轻滚动,尖利的犬牙还咬着那一片浅粉的布料,只有那双一蓝一紫的鸳鸯眼里露出了些许破碎的迷茫,似乎在说:阿珈尔做错什么了吗?
陆呦呦:“……”
她腰已经软了,腿也是软的,一只手被路法斯·阿珈尔攥着,另一只手无力的抵在他肩上,看着小可怜苍白的面颊,嘴唇颤抖着,甚至说不出什么苛责的话。
从早上“一起吃”早餐能被小可怜雄兽理解成那样的吃法,她就应该明白,因为过往的经历,路法斯·阿珈尔的认知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他以前是雄奴,在这个对s级雄兽都不怎么友好的时代,像他这样只有一张脸的E级雄兽,还进入了衰退期,宛如从枝头落下的雪,谁都能轻易踩进泥里。
陆呦呦从799那儿要过他的资料,和男主男二男三男四厚厚的那一沓相比,路法斯·阿珈尔的只有薄薄的一页纸。
短短的几行字,浓缩了他的姓名、年龄,等级、过往经历、婚姻情况——
一只单身了一百多年、连雌兽手都没碰过的可怜雄兽,在老家荒星当野鱼靠捕猎为生。
在那颗偏僻的、遥远的雪亚纳星,连活兽都没几个,只有一片片深邃的海洋。
路法斯·阿珈尔就那样日复一日的过着贫穷又孤单的日子,住的是垃圾山,吃的是瘦骨嶙峋的鱼,就连帝国通用语,还是他沦为雄奴以后现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