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次,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太阳雨,她没坐稳,顺着他的大尾巴一路往下滑,狼狈的沾了满身甜腻的草莓牛奶。
陆呦呦:“……”
路法斯·阿珈尔:“…………”
陆呦呦:“…… …………”救命,好想笑。
她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笑意快从弯成月牙的眼睛里跑了出来。
轻咳一声,陆呦呦假装自己没发现“路法斯少将”的窘迫,轻轻朝他眨了眨眼睛,“……少将,惩罚结束了吗?”
路法斯·阿珈尔:“………………………………”
他深吸一口气,如往常一样低垂下眼睫掩藏情绪,却怎么都遮不住那双浸透了暗色的眼眸。
海妖强健的鱼尾忽然抖动,坐在其上的乌发小美人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又坐过山车一样从他的尾端滑了下去。
鳞片冰冷湿滑的触感宛如冷玉,来回滑了两次,陆呦呦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抖着哭音,“……少将,我错了。”
美丽的海妖没有理会小食物的挣扎,双眸危险的眯起,声音沙哑隐忍到了极点,“是么?错哪儿了?”
陆呦呦:“???”
陆呦呦:“……”
她实在想不出来自己错哪儿了,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试探性的说,“……叫、叫你野鱼?”
野鱼本鱼:“……”
他委屈的抿着唇,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张纸。
那张纸有点皱,陆呦呦却很熟悉。
那是她在跟路法斯·阿珈尔求婚之前,在客厅里写的一份《结婚协议》。
里面第一行字就明确了双方的责任与义务。
她会给路法斯·阿珈尔提供足够的医疗条件和雌主应尽的宠爱,尽可能延缓他的衰退期。
而路法斯·阿珈尔则需要作为她的雄夫,承担和她共同孕育一枚兽蛋的责任。
当初写这份协议的时候,陆呦呦其实没想太多,准确的说,这份协议是799帮她写的,她当时只是看了一个大概。
小系统平时感情充沛,但做事时却还是机器的思维。
因此,这一份协议上并没有太多掺杂了个人情感的描述,每一条,全都是冰冷严肃的约定。
陆呦呦之前并不觉得哪里不妥,可现在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在这场暧昧的光雨中,她看着路法斯·阿珈尔泛红的眼角和洒落了一地的泪珠,忽然就理解了他这几天为什么宁愿压抑着发.情期的苦痛,也没有主动对她索求。
从幻境中走出来的路法斯·阿珈尔,已经能够无障碍的阅读每一个帝国通用语。
他曾经是优秀的战舰指挥官,是帝国域外战场上最闪耀的一颗星星,怎么可能屈下脊背和自尊,向欲.望低头。
完全没发现面前的大变态隐忍许久只是为了引她上钩彻底标记的真面目,陆呦呦又又又心软了。
她催眠自己这只是一个荒唐的梦,软下了声音,“……我知道了,是我对你太冷淡了,那……路法斯少将,你想…怎么惩罚我?”
话音落下,陆呦呦就后悔了。
路法斯少将一点也不温柔,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的确是一场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