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为了更改命运，隋风也不能苟同这种做法，因为被牺牲的那个人是他。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隋风也没有把唯一的希望放在临渊身上。

“隋家是有清除剂的配方的，但缺少的最重要的主药，古籍记载，主药都在黑暗纪年消耗殆尽。但一些古遗迹里很有可能有遗留。所以我去寻找那些遗迹。”

说到这里，隋风语气不明的道，“临渊，我是往无尽海走的。”

无尽海？

临渊愣了愣，“你的意思是，你是从无尽海来到北荒原的？”

未源河贯穿四域，中间屹立着万联总部，而四域的另一边却是四大禁地。

四大禁地的尽头有什么？这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未解之谜。或许只有那些圣者能够知道其中的秘密。

“很有可能，我在北荒原一直都是失控状态，好在我给自己留下了后手。”隋风道，“我封印了自己今世的记忆，只留下了前世的。所以我才能够清醒过来跟你对战。”

临渊一下子抓住了重点，“那如果你没清醒过来呢？”

隋风微笑不语。

临渊恍然低头，看手中的《命运之书》，如果没有清醒，或许就是这个结局了吧。

一时间，临渊竟有些庆幸。

“我也在赌，好在赌赢了。”隋风淡声说到。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临渊知道这其中又多少艰辛，他又经历了什么变成北荒原中那疯狂失控的模样。

但临渊不去问，已经结疤的伤，何必撕开。

“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应该不用我多说。”一切真相都在雪山溶洞被揭开，隋风踟蹰的抚上临渊的侧脸，声音带着犹豫和忐忑，“临渊，我承认，封印记忆之后发生的事情都是我的选择，去雪山溶洞以及之后发生的事情，我都有顺势而为，我洞察了些许真相，却选择了沉默。”

“对不起。”

临渊在雪山溶洞的遭遇，隋风也是推手之一，甚至是最主要的推动者，可以说，如果不是他，临渊不会在这个阶段前往雪山溶洞。

而且，在临渊询问他那些事情的时候他因为莫名的感觉选择了沉默和拖延，如果他说出来，在雪山溶洞的时候临渊不会什么也不知道的让凌长风轻而易举的控制。

但不管那些莫名的感觉来自哪里，选择是他做的，他需要承担后果。

临渊沉默的听他说着，雪山溶洞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曾经有多么渴望《赤焰之书》 后面猝不及防得知这只是假的的时候就有多失望。

但是，“你又没有做错。”

临渊这样说着，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一抽一抽的，鼻子眼睛也都酸得很，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有晶莹滑落，“你做的是对的，不需要……”跟我道歉。

他知道隋风那些直觉是怎么回事，若他知道内幕很可能会让这场几千年的局功亏一篑。他自己也被影响了一直想要拿到《赤焰之书》，隋风也的行为也很可能是被其他人所影响的。

每个人都没有错，凌长风舍身布局为了救整个末土，言祈以一己之力承载命运逆转的波动，隋未眠也为此准备多年，还有背后的无数人为了那一刻可能付出了生命。

他理解的。

可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会那么难受？

“不，我错了。”隋风笨拙的擦去他的眼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