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高大的盔甲轻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是我们一起犯的错。”
乔瑟的视线忍不住在爱德华两条腿之间逡巡:“丢的是哪条,哪边在我看起来都很正常啊?”
“这条,”爱德华撸起自己左边裤腿,露出下面的金属光泽,“偶尔不上润滑油就会咔哧咔哧地响,坏掉了也没法换,很麻烦。”
瓦妮莎看着他的腿,不赞同道:“都变成这幅样子了,你们还要继续在这种不讲理的地方追寻?”
“我想让阿尔的身体恢复原本的样子,”爱德华语气坚定,“逃跑就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了。”
“就这样活下去不行吗?”瓦妮莎不能理解,“盔甲的身体说不定能达到人类梦寐以求的永生,你的手脚也都不妨碍你正常生活。”
“大概可以,但是我不要这样,”爱德华抬头看向她,“我不要阿尔永远保持这幅样子,我希望他能像正常人那样,能吃东西,能感受到温度,能跟喜欢的人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我是哥哥,对弟弟有这样的希望……不行吗?”
这是谁都不能说“不行”的事。
“可能性太小,风险太大,”瓦妮莎中肯道,“如果你们坚持,最大的概率是连自己现在的状况都无法保持,怀揣着希望面对绝望,最容易得到的是更深的绝望。”
“那又怎样?”
乔瑟坐在沙发上,歪了歪脑袋:“这个世上没有自己办不到的事,再绝望的情况也能由自己亲手逆转,数不清的奇迹壮举都在排队等着自己创造……”
“这不就是我们一直在做的事吗?”
自大,强欲,无知,不知天高地厚。
“也对,”瓦妮莎想了想,点头,“你们炼金术师其实跟我们调查员也没什么区别,就是掌握的戏法多了一些。”
爱德华嘴角微动:“我们才没有你们那么疯狂,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比我们还要乱来,什么都不知道也能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一往无前,我们起码也是掌握了方法才会行动。”
“也就是说,”乔瑟啪地打了个响指,“你已经找到了将阿尔变回来的方法了?”
“……嗯。”
爱德华脱下外套,从内侧夹层里掏出一张皮制纸张:“大约30年前,有炼金术师从这条船上下来,带出了关于这条船的重要情报,说在船上完成了原以为不可能的实验,不止一次,而是每次。”
“在那之后,许多炼金术师前赴后继,有的从船上下来,有的没有,但活下来的人都证实了那一点——成功的概率再微小,都会成功。”
爱德华将自己好好保存的纸张摊开在桌面上:“这是贤者之石的炼成图。”
“只要炼成了贤者之石,就能作为我们应当付出的代价的替代品,将阿尔的身体恢复成原本的样子,奈亚拉托提普是这么说的。”
[瓦妮莎:他被骗了。]
[乔瑟:这么肯定?这就是妻子的直觉?]
[瓦妮莎:说了我是被骗婚的,不算数的!而且当时奈亚是妻子……不对,扯远了。奈亚最爱搅风搅雨,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