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扎克跟米莉亚眼泪汪汪,拿看英雄的眼神对克雷亚行注目礼。
“嗨,各位客人,马上都要入夜了,聚集在这里做什么呢?”克雷亚笑着朝他们抬了抬手,表情热情说出口的话却让人背脊一凉,“将船舱破坏成这样的人不会是你们吧,否则缴赔偿金可要一大笔钱呢。”
“很明显搞坏船舱的是这个东西,不是人。”东野远利落地甩锅。
“嗯,宠物搞了破坏,当然是找主人赔偿,”克雷亚将在场的人一个个看过去,视线停在瓦妮莎身上,“啊呀呀,这位女士,你身上跟那只庞然大物好像有什么联系,难道说,你能操控对方吗?”
瓦妮莎:……
“责任不该这么算,”瓦妮莎拿出专业素养,冷静地纠正对方,“宠物造成损害需要定责的时候,需要所属权的精确时间分布,例如这头巨鸟现在是我,但在属于我的时候,它一直老老实实趴着没做出任何破坏,破坏船舱的责任不在我身上,赔偿也轮不到我。”
[kp:过个说服。]
[瓦妮莎:凭什么!我比窦娥还冤!]
[kp:凭你一上船给他的印象,当时你想逃票的表现已经深入人心,一时半会儿改不了观也是难免的嘛。]
[瓦妮莎:……小心眼。]
[kp:这叫观察细致入微。]
[瓦妮莎:算了,说服我没点,直接过话术。]
[kp:瓦妮莎话术70 1D100=37 成功]
克雷亚表情放松了一些:“好叭,我相信女士您说的,那么将这里搞得一团糟的罪魁祸首在哪里呢,不给船长一个交待,我作为船员就颜面全无了。”
“拿你脚下那个人交差呗,”爱德华语气凉凉,“刚才有个人追杀他过来的,还说了一堆没头没尾的话,跟美国那些富有创意的宗教疯子不能说是很像,只能说一模一样,八成身上有案底。”
“说到这个,弗雷德……咳!咳咳,”瓦妮莎侧头,想跟被雇佣的童工说话,却被呛了一嘴的灰,“弗雷德?”
弗雷德原本站着的地方,只剩下浅色系的围巾跟骸骨,枪被压在最下面看不太清。
清秀的骷髅头从脊椎上脱落,轻轻滚动,最后落入海面,只剩下“咚”的一声。
[kp:亲眼上一秒目睹交谈过的活人下一秒变成一堆骸骨,sancheck,成功1,失败1D6。]
[kp:瓦妮莎 san66 1D100=68 失败]
[kp:扣除san1D6=3]
[kp:瓦妮莎剩余san=63]
“看来那位弗雷德先生已经被船长率先处理掉了,”克雷亚脸上不变的笑容莫名刺眼了起来,“大概也不是什么像样的乘客。”
瓦妮莎按住自己额头上抽搐的神经,忍耐着烦躁开口:“喂,那个Blonde可以连个理由都不给就到处杀人吗,货舱里还有两个人也说是被他杀了……”
“等等,已经被杀的人怎么可能跟‘说’?”爱德华觉得自己常识在被人糊弄。
“哼哈哈,”被踩在脚下的神父低声笑了起来,“那就是我刚才说的意思了,少年,被这艘船的船长杀死,就永远得不到安眠了,会成为不断徘徊在生前的一段记忆里的亡灵,以为自己还活着,以为自己还有未来,鲜活地面向希望,鲜活地委身于绝望,与这艘船一起永恒,一起得不到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