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久未卷的手刚刚伸入斯派腰包,指节才碰到一点冰凉的触感,还没分辨出是硬币还是钢镚就被人赃并获,毫无小偷的尊严可言。
“对不起,”更没有小偷荣誉感的话紧接着就被说出来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犯了每个人都会犯的错误,没有下次了,原谅我吧!”
“既然你道歉很诚恳,我当然会原谅你,”斯派很好脾气地点了点头,“但惩罚也要收下。”
咔嗒一声,福久未卷的双手被一对冰冰凉凉的手铐铐住。
原来不是硬币也不是钢镚……是铁质的手铐!
福久未卷:淦。
斯派后退一步,欣赏了一会儿被手铐铐住的卷毛:“不错,我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这副手铐很适合你了,谢谢你给我机会尝试。”
福久未卷感觉自己被性骚扰了,并且有了实际的呈堂证供。
“你的包里,都装了什么鬼?”福久未卷这次是真的看上了斯派的腰包。
斯派拉上腰包拉链,语气有些微妙和向往:“你不会想知道的,但我希望你全部知道。”
福久未卷:……
福久未卷细思恐极,毛骨悚然。
福久未卷鹌鹑一样挂在斯派屁股后面,老老实实跟着斯派爬楼梯,来到三楼明智也侦探事务所。
事务所的门开着,斯派直接推门进去,来自空调的凉气一瞬间驱散了被屋外太阳融进骨子里的燥热,令人心旷神怡。
会客的沙发上整整齐齐躺着两只金毛,都是一副被空调病毒占领大脑的废宅模样,一只穿着水手服,是个JK,花里胡哨的鞋子大大咧咧架在茶几上,另一只穿着不合时宜的黑色长衫长裤,长腿跨过茶几,踩在另一侧的沙发上,脸上盖着一只草帽,看不清是死是活。
“哟,福久,斯派,”金毛JK仰着头,倒看门口,跟他们打招呼,看到手铐的瞬间眼神锐利起来,“你们玩得很花嘛,但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福久未卷:“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总之你全猜错了!”
“既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为什么能肯定她全猜错,”斯派给他拆台,轻车熟路,“你前后矛盾了。”
福久未卷:“不要在现实里讲逻辑!”
斯派没想出应对法,选择从福久未卷口袋里抽走钱包,以示惩罚。
被铐住手没法阻止的福久未卷:MD。
七海芽衣一脸磕到了的表情。
“我早就这么觉得了,芽衣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话说,你一个女子高中生为什么这么精通这些?到底你是未成年,还是我是。”另一只金毛疲惫地把盖在脸上的帽子取下来,露出被两道深色竖疤耽误的脸蛋,脸上的黑眼圈进一步给app拉胯。
七海芽衣莫名得意地抬起头:“别小看JK啊,大叔!”
“我觉得这方面还是小看一点比较好,”温德利一脸郁卒,“而且我才27,至少30岁再提大叔吧?”
七海芽衣:“好的大叔,我知道了大叔!”
温德利:“你故意的?”
斯派放生福久未卷,抢走了最后一个单人沙发:“随便坐吧。”
福久未卷看看被两只金毛霸占的双人沙发,目测了一下敌我差距,果断选择了没胸肌好欺负的那个。
七海芽衣张开双手享受空调沙龙,突然就被人撵狗子一样从沙发中央撵开。
“你干嘛!”
“挤挤,挤挤。”福久未卷挤到沙发上,发现这沙发确实挺小,两个未成年都要规规矩矩坐着才挤得下。
七海芽衣缩在沙发上,跟温德利无处安放的长腿挤在一起,怨念地扣了扣沙发垫:“智也为什么不买个大点的沙发?”
福久未卷在茶几上没找到能开锁的道具,顿时也愤愤不平:“连个开锁/器都没有,算什么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