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嘿嘿嘿,“好多金子啊,真是好看啊!不行不行,我眼睛生病了,竟然会觉着这金子,比桃娘子还要美貌!”
黑塔简明扼要道:“金子好看,桃娘子丑。”
老钱马上翻脸骂:“你才丑!瞧你生得跟锅底般的丑样!”
虞冯屏住呼吸,双眼紧盯着金锭,充耳不闻,盘算着这金锭要如何花销,粮食几何,兵器几何,良驹几何.....
黑塔想要打老钱,见虞昉蹲在他们对面,抬手轻抚金锭,他马上不做声了,将目光移到了她的手上。
新伤叠旧痕,真是令人心疼啊!
守在门外的虞邵南轻轻推开条门缝,道:“大虎回来了。”
虞昉示意领他进来,虞冯赶紧合上了箱笼盖,金光退去,低矮的营地值房立刻变得暗淡无光。
韩大虎大步流星进屋,彼此见礼打招呼,虞昉招呼他坐,道:“情形如何了?”
“梁恂气得七窍生烟,那两个软蛋在点头哈腰。”
韩大虎很是不屑,淬了口,叉腰骂了几句,将发生之事大致道来,“那两个软蛋,带了好多箱笼行囊,他祖宗,比十里红妆还要多!”
虞昉看向虞冯,道:“还有一笔财,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就交给你了。”
虞冯应下,叫上韩大虎,与他一路嘀咕着走了出屋。
第13章
营地寒酸破烂,烧炕之后屋中倒暖和,只透着一股陈年、敦厚、很是复杂难辨的气味。一进屋,高樟抬手捂脸,陈弩也赶忙闭上了呼吸。
兴许对武将向来轻视习惯了,先前又受了一肚皮气,两人谁都没好脸色。
高樟手在面前挥舞几下,毫不掩饰他的鄙夷,先给韩大虎来了个下马威:“西梁五皇子亲自领兵前来讨要说法,无论以前雍州兵与西梁打得你死我活,如今两国重新交好,雍州军若是违抗朝廷旨意,就是引起边关混乱,两国交战的罪人!”
韩大虎睁着牛大般的眼,愣在那里。陈弩极会察言观色,见他似乎要变脸,高樟唱红脸,他便唱白脸。
“韩将军,韩将军,高侍郎......”陈弩脸上带笑,刚说了几句,就被韩大虎打断了。
“本将只是归德郎将,称不上将军。雍州军从不图虚名,忠贞不二视死如归,拿血肉守护边关,比天上的明月都要皎洁!”
韩大虎左手叉腰,右脚随着往后一步,右手朝天指,如桶一样粗的腰肢不可思议地灵活扭动。
“叫本将韩郎将,莫要胡乱称呼!”
韩大虎一脸正色,陈弩高樟两人愣了下,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陈弩刚想说话,又被韩大虎抢先了。
“高侍郎,我这个人是粗人,笨得很。我们当兵的在战场时,只听军令,看军旗,听战鼓,各种命令直勾勾,从不拐弯抹角。敢问高侍郎,朝廷的旨意在何处?”
高樟沉下脸,道:“朝廷与西梁议和,雍州军与西梁交恶,此乃违抗朝廷旨意!”
韩大虎眨着眼睛满脸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