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自从梁恂大张旗鼓求娶虞昉,虞冯便像是紧张的老母鸡一样,咯咯在他耳边唠叨不停,要他莫要生气,一切都是梁恂的奸计。
“你我关系非同一般。”虞昉的温声软语在他脑中不断回荡。
真是可笑!
他是独一份,梁恂算个逑!
虞冯放开了黑塔,对向和道:“张达善他们有何不对劲之处?”
向和道:“我与?李王八打交道多,他与?以前一样,见到我歪着鼻子斜着嘴,跟中了风似的。其他两人,陶狗蛋心机深,阴沉歹毒,来之后一句话都没说过。张大恶挑剔住处不好,要我给他上黄羊,我给他上了一碗土,土上插了一炷香。吃吃吃,让他吃断头?饭!”
梁河县与?陕州相邻,经常互骂互斗,李王八陶狗蛋张大恶都是向和给他们取的诨号。
黑塔听?得笑出声,虞冯也被逗乐了:“先别管,等见了再说。”
向和下了骡车,蹲在车辕前面,看上去跟车夫无异,指挥着骡车往西边而去,在巷道中穿梭,从偏僻安静的后巷角门驶了进?去。
虞冯黑塔下车,按照商议分别前去忙碌。向和脱掉了身上的破衣衫,露出里面的半旧公服,随便将乱发往乌纱帽里一塞,脸动了动,负手在后,顿时添了几?分斯文官威。
虞冯早已见怪不怪,跟着向和从穿堂进?到前院。一盏灯笼挂在廊檐下,院落中黑黝黝,张达善不悦的声音传了出来:“天都漆黑了,还不送酒菜来,你们梁河县,就是这般待客的?”
守卫立在门外一声不吭,见到向和他们过来,赶忙见礼,推开了屋门。
门内的叫嚷声一停,陶知府李县令坐着没动,张达善眼皮掀了掀,从鼻孔里喷了口?重气,阴阳怪气道:“原来是虞长史,你们的虞将军呢?莫非是去会西梁情郎了?”
向和从后面钻出头?,淬了他一口?:“张大恶,在老子的地?盘上还敢这般嚣张,你不要命了?”
张达善趾高气扬道:“呵呵,老子敢来你梁河县,就不怕你。你看守住我们有何用,有本事,就把我们都杀了!”
虞冯神色微凛,照张达善他们的态度来看,应当是因为?梁恂生出来的事,他们生了另外的心思。
张达善大马金刀,抖着腿摊在椅子里,抬着下巴趾高气扬看着虞冯:“虞老残,你们跑到我们陕州来抓走?的兵将呢?还不赶紧交出来!”
虞冯不动声色道:“在外面捆着,你们有本事就带走?。”
“呵呵,雍州兵跑到陕州来烧杀抢掠,还劫走?了我们的兵将。此事我已经回禀朝廷知晓,我们前来,是要劝你们,最?好识相点?,早些认罪,说不定还能留你们一道全?尸。”
虞冯神色冰冷,在张达善与?陶知府几?人身上扫过,不与?他打口?头?机锋,径直道:“我要的东西带来没有?”
张达善仰天大笑,道:“你要甚?可是朝廷将虞氏抄家灭族的旨意?”
陶知府这时开了口?,委婉道:“虞氏勾结西梁之事已传遍了天下,朝廷震怒,这件事,唉,于公于私,都是死罪。虞长史,我们不欲节外生枝,你们绑走?的兵将交给我们,此事就当没发生过。”
李县令道:“是啊,你们要布防图,要布防图作甚?难道是要造反?”
虞冯脸色沉了下去,冷声道:“到了梁河县,你们还敢耍威风,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