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便疲惫的睡了过去,苍白的脸色看的陆宴舟心口发疼。御医已经来过了,只说是劳累过度,加上风寒,需得好好养着。
“日后顾家的事情莫要再拿到子琼面前来说。顾重山那里本太师自会处理。”
他说起话来有些阴阳怪气,像是对顾重山充满了意见。这是当然,毕竟他们主子曾经是顾员外的妾室。
高总管慌忙应是,将顾员外来的事情又对陆宴舟说了一遍。
这件事陆宴舟比高总管更早一步知道。他派去云城的人已为他办妥事情,现在傅斯年的身份是顾重山收养的义子。只要傅斯年愿意,他完全可以继续掌控顾家庞大的生意。但显然他没有这个想法。
随着顾重山的到来,傅斯年与顾家的关系算是尘埃落定了。恩也好,怨也罢,此后他和顾家算是两清了。
“爹,子琼日后真的不会再回云城了?”顾家其他子弟不愿接受这个消息,“我早说过以子琼的容貌去了京城就回不来了,您就是不听劝。现在好了,赔了个貌美如花、艳丽无双的夫人。”
顾老爷痛失爱妾心肝都疼得厉害,偏偏不争气的儿孙还要在他心口撒盐。
“要不我也不走了,我跟着子琼学做生意。”顾家孙少爷笑嘻嘻的说道,“反正我在云城也没家室,回不回去的也不防事。”
顾老爷精明了一辈子,想不到生出来的儿孙个个不学无术,没一个有经商才能。他现在的身子看着硬朗,但顾员外自己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太老了,过不几年就该寿终正寝。顾家的生意若是真交到他几个儿子和孙子手中,指不定哪一年就会被败个干净。
这时的顾重山又想起了曾经的那个梦。福星,贵不可言。直到今日他才明白,这个贵不可言不是在他这里,而是对方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师夫人。
想到这,顾重山终于做了个决定。他与傅斯年密谈了一番,将顾家的掌理权依旧全交给了他,请求傅斯年在他死后从顾家小辈中挑选一个培养成才,之后再移交掌家之权。
对傅斯年来说,掌管顾家生意早已驾轻就熟,加之他现在的庞大基业,也不会觉得吃力。
【宿主您说的对,这个顾员外还真有魄力。自己的家业能全权托付给他人,不是蠢就是狠。】
这一点也正是傅斯年欣赏的。该有的疑心一点不缺,该果断的时候绝不拖泥带水。这也就能明白他上一辈子为什么会放弃原主了。
……
一月,京城里下了一场雪,寒风裹挟着雪花落在窗台。
温暖的房间内,陆宴舟捧着一双白皙漂亮的手握在手心里暖着,眼睛如刀般盯着不请自来的宋书。
宋书本应向他行礼,但他实在对这位吃醋之王的太师恭敬不起来。自从知道自己曾经对子琼有那么一点心思后,这位位高权重的太师大人就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动不动还要阴阳怪气,说话十分噎人。
“你是说洛白去找了你?”傅斯年调整了下姿势,将手从陆宴舟手里拿出,结果男人竟将他的鞋子脱了把脚捂进怀中。傅斯年瞪了一眼,男人全当没看见。
“是的。他来找我借银两,说要是做生意用。”
“他借多少?”
“三千两。”
傅斯年忍不住嗤笑,“他也敢。”
宋书也笑了,“对,我也是这样觉得。”先不说他本就和洛白不算认识,即便是相熟的朋友,借钱也要签字画押,对方却提也不提,仿佛这钱就该借给他,没有任何缘由。
“若是要借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