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哥儿这种模样性情的正是他们想要给自家那纨绔子弟寻找的。一个强势厉害的哥儿才能管得住家里那群不成器的。
“下一个谁来?”
傅斯年挑眉看向其他护卫军。
众人沉默着避开了他的眼睛。李泰是他们中武艺最高强的,连他都败于少年之手,何况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再者,这样比试下去就是车轮战了,即便胜了也没脸见人了。
“喂,快下来一个!”傅斯年握着刀催促着护卫军里的人。他正打得痛快,谁也不能剥夺他的乐趣。
众人听他娇声怒喝更是不敢下场,转头的转头,望天的望天。
“朕来。”
祁渊从座椅上起身,深邃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上的少年,发出一声朗笑,“文砚可敢与朕比试一场?”
“陛下!您万金之躯……”
刘德金惊呼一声,被祁渊瞥了一眼立马收住了声音,转头吩咐底下的人去取一身对方平日里骑马练枪的劲装过来。
“有何不敢。”傅斯年鲜红的唇瓣微微上翘,一双清澈纯真的眼睛里无畏无惧。他迎着日光,仿佛一把利刃劈开了祁渊心中的黑暗,让他瞧见了二十年来唯一的一道曙光。
男人的眼底彻底染上阴郁和疯狂,骇得刘德金头皮发麻。这一刻,他知道自己侍奉了一辈子的君王做了一个不能对外人道说的决定。这个决定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或许也包括他的。
“这是皇帝要下场了?”太后看着起身离座的祁渊怔愣了一秒,继而扬唇笑了起来,“哀家许久未见渊儿活动拳脚了。”可见她这儿子有多欣赏景家哥儿。这欣赏若是喜欢该有多好。
“谁说不是呢。”身旁的夫人们随声附和,“臣妾还记得陛下年轻时的英武身姿,那时咱们齐国的哥儿、小姐哪个不想嫁给陛下呀。”
“你们这些话若被渊儿听到了可要伤他的心了,难道他现在就不神武英俊了吗?”太后给众人开了个无足轻重的玩笑。夫人们一听顿时笑成一团,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说,“瞧我们这张嘴,竟说得罪人的话。”
他们笑得欢乐,景夫人却是满脸的担忧,嘴巴张了又张。她想求太后阻止皇上,怕对方手下没个轻重伤了他们文砚,但这话又不好直白的说。
景夫人犹豫期间,祁渊穿着一身和傅斯年颜色相同,就连花色都极为相似的劲装走了出来。两人站在一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儿郎带着自家哥儿跑马秀恩爱来了。
“若是你今日能赢了朕,朕便满足你一个要求。”祁渊径直走了过来,出于礼仪,在离傅斯年一步左右的地方停下。
他比傅斯年高了一个头,想要看到他的面容傅斯年必须得抬起头来。担心祁渊又来掐他的下巴,傅斯年自己先扬起下颌,握住长刀的手止不住的颤抖,“陛下您说真的?只要我能赢您就满足我一个要求?”
祁渊笑着点了点头。
“任何要求都可以吗?”少年睁大眼睛,急切的求证这句话的真假。
“任何要求都可以。”祁渊再三保证,然后忍不住摸了摸少年的头,如同一个关爱后辈的长者,“就算你要搬空朕的国库都可以。”
傅斯年激动的拽住了祁渊的手,仿佛自己已经赢了,现在就要迫不及待地提出自己的要求。祁渊被他的手碰到后心中一荡,露出了欢喜而不自知的样子。一代帝王竟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