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十分机警地按照傅斯年所说的地点去找账本了。
“老爷——”
景文松的话刚一出口,便看到祁渊抱起傅斯年,飞身跃起,消失在眼前。他就是再镇定的人看到这个场景也忍不住慌了神,立即跟上祁渊。
明明做得不是亏心事,傅斯年却觉心慌气短、唇干舌燥的说出话来。他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这件事我觉得我没错。你不应该生气。”
祁渊依然沉默不语,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他。
“虽然我答应了你会让别人去,但是我去显然是最快的方式。我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时时刻刻需要别人保护的人。我是你的护卫,是可以独当一面的。”
突然当的一声响,祁渊将房门猛地关上。
“我觉得你应该……”
【宿主你别说了,说得越多越显得你心虚。】
傅斯年何尝不知道这件事他的确有错,但他并不认为值得大惊小怪。不论是原主还是他,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弱者,更不可能活在他人的羽翼之下。
祁渊关上了窗户,脱掉了外衫。
傅斯年暗中叫糟,疾步走到门边,立马被祁渊被拖了回去,等到反应过来人已经摔在了床上。
很快房间内传来少年的怒喝声,再听时已经变成了隐隐约约的哭声。
打不得骂不得,总有能教训的手段。
追到房门外的景文松听着屋内的声音通红着脸退到院外。刘德金正站在门口,伸着头往里面看。两人对视了一眼,默默转开了头。
第二日,暗卫们将取回的账本交到祁渊手中。看着上面令人震惊的贪污金额,祁渊脸色铁青。
“好一个忧国忧民、两袖清风的好官!朕拨下的赈灾款竟十不存一!”
若非江浙两地前些年的收成不错,百姓家中还有些存粮,这几年间饿死的人不知几何。
“陛下息怒。”刘德金连忙倒了一杯茶给祁渊。
“是朕这些年刚愎自用害了江浙百姓。”祁渊苦笑一声,叹了一口气。
若非他执意培养祁岩,又怎么会给了他祸害两地百姓的机会。整个江浙地区从上到下都烂透了,衙门里的狗都能分到赈灾银两,真正受灾的百姓却不得一毛。
刘德金心里发酸,连忙宽慰道,“不是您的错。百姓们都知道您是个好皇帝。”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定夺,没有时间感春伤秋。”
刘德金心下一惊,暗道,“是哪个胆儿大的竟然敢这般语气和陛下说话。”看到傅斯年的脸庞后瞬间收回了瞪视目光,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洗耳恭听。
祁渊见到来人快步上前想要拉住他的手,傅斯年横他一眼,坐在了男人的对面。
“账本已经在手,何时动手?”傅斯年一边喝茶润口一边问道,“是给祁岩一条活路,还是不给活路了?”
刘德金听不太明白。大皇子怎么了?
祁渊将账本合上,淡淡道,“齐国不需要一个会搜刮民脂民膏的皇子。”
傅斯年立即表示明白。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