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许安然的瞬间, 顾宴眼中的寒意褪去稍许,虽然阴沉的令人畏惧。但相比于看其他人来说已经是温和许多。
旁边作陪的人看到顾宴对许安然的态度,默默将许家列入了合作伙伴。
许家大哥许承光先落座, 许安然紧挨着自家大哥坐下, 和顾宴隔了两个人的位置, 被许承光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瞪了一眼。
“顾哥, ”在许承光的眼神暗示下, 许安然手指抓着衣服的下摆,满脸局促不安的问道,“你这次回来会呆多久?”
男人的眉头微不可查的一蹙,目光中多了一分不悦。他一向不喜欢人打探自己的事情。许安然也不例外。
外界都觉得他对许安然感情不一般, 只有顾宴自己知道对方在他心中和其他人并无不同。对方对他有恩,但这些年他给许家的足够还清所有的恩情。
不过一个皱眉的动作,许安然仿佛一只惊弓之鸟瞬间低下头将自己埋了起来, 身子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顾宴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移开了视线, 脑海里全是方才惊鸿一瞥的少年。他不敢确定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还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顾宴不想回答的问题, 谁也不敢再问第二遍, 气氛一时间尴尬下来。
许承光暗中拍了下许安然的腿示意他说话,许安然却转开了头。男人无奈,只得自己说道, “顾总和安然已经两年没见了吧,他今年高三,再有半年就高考了, 这孩子一直和我说要考去京城和您在一个城市发展, 以后要麻烦您多照顾他了。”
这些话自然不可能是真, 许安然巴不得离顾宴越远越好,但他更不可能拆许承光的台,只是脸色涨得通红,低垂着眼不敢与顾宴对视。
顾宴冷厉的目光从少年身上扫过,淡淡道,“可以。”
这句话让许承光顿时眼睛发光,忙不迭得压着许安然道谢。对他们来说顾宴这句“可以”应下的可不仅仅是对许安然的照顾,更是对他们公司的帮衬。
接下来一群人又陷入了沉默,谁也不敢随意和顾宴搭话。好在菜馆开始上菜,表演人员也到了,没让这种沉默持续太久。
这家菜馆在当地非常有名,除了私密性强、菜品好外,他们的特色表演也是吸引很多人来的一个重要原因。大堂每天在固定时间有公共表演,每个包厢也=可以预定单独表演。表演人员个个秀色可餐,让食客们在品尝美味的同时,也能获得视听上的绝佳享受。
今天的表演是许承光事先预定的琵琶演奏,特意吩咐了老板找一个技艺高超的。
表演人员与他们隔了一段距离,人一进来,许安然突然发出一声惊叫,让许承光极为不悦,他顺着许安然的目光看去,便见到一个唇红齿白,长相极为精致的少年。那少年的美很难形容,他的唇角微微上扬,未语便带三分笑,但若说他柔和,他眉眼间却难掩锋利。最绝的是他抬眼看人的时候,眸光犹如星光闪烁,本该是清澈无比,却昭显出一种迷惑人心的邪气。
许承光完全看呆了,等回过神时,少年已经抱着琵琶坐在了顾宴对面,眨着眼睛问道,“客人是想先吃饭还是——”他的声音拉得很长,成功看到男人微微发红的耳朵后才继续说道,“边吃饭边听演奏?”
“演奏。”顾宴语速极快的说道。说完又懊悔自己声音太冷,偷偷看了少年一眼,见对不像吓到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傅斯年嘴角的笑容忍不住变大,故意往前挪了挪椅子的位置,与顾宴只有一步之遥,两人只要稍稍偏一下身,双腿便会碰在一起。男人的耳垂越加滚烫,却没有说出要他远一点的命令,反而是自己不着痕迹的往前又挪了挪。
看到两人的互动,许承光心中有了成算。既然自己家这个蠢货弟弟栓不住人,不如找一个能为他所用的。他瞧着眼前这少年身上的穿着,和手上的茧子,应当不是个家境富裕之人,想来威逼利诱总有一个可行。
此时的许承光没发现旁边的许安然已经是一额头的冷汗,心中不断猜疑傅斯年是不是记起了什么,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和傅斯年曾在同一个孤儿院呆过,但不一样的是他有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