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假期结束还有十天左右,江凛问:“这段时间你住哪?”
宋磬声道:“宋菱姐家。”
江凛问:“那我住哪?”
宋磬声诚实给出建议,“酒店, 或者你可以先回去。”
“不行, 我要和你呆在一起。我们才刚确定身份, 我又失去了记忆,很没有安全感, 所以我要你陪着我。”
宋磬声低头又抬头,看了江凛一眼后复又低头, 要不是江凛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过于明显,他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宋磬声不太敢确定地问:“在撒娇吗?”
江凛故作吃惊,“这么明显吗?”
宋磬声一阵沉默,有点无语,又有点好笑。
江凛见他抿着唇不说话,有些无赖地挤进宋磬声的椅子,他人高马大,一坐进来,宋磬声瞬间没地方去了,刚要站起来给他腾位置,就被拽着胳膊拉到了江凛腿上。
“松手。”宋磬声很不自在,可他又不敢动,怕蹭来蹭去蹭出火。
江凛“嗯”了一声,可握着他小臂的手却一直没松,另一手甚至得寸进尺地揽上了他的腰,火热的胸膛也贴上了宋磬声单薄的脊背。
他不习惯江凛的怀抱,正要出声拒绝,就听江凛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以前,是不是总这样抱你?”
宋磬声闻言一怔,紧绷的身体也微微放松了。
是的。
他不爱走路,所以总爱让江凛背着他,可背着背着就换了姿势,江凛力气大,摆弄他跟摆弄布娃娃一样,仅凭单臂的力量就能将他从背上抓过来,继而抱在怀里。
尘封六年的记忆,随着江凛的提起被抚散了尘埃,从过往中冒了头。
如今再回忆,清晰如昨日。
想到少年时总腻在一起的场景,宋磬声也找回了一点熟悉的感觉,他不再抗拒,任凭自己被江凛搂住。
江凛觉察到他的软化,缓缓收紧手臂,让他更紧、更密地贴向自己,满足地喟叹道:“抱着你的感觉,就像是心脏永远空着的那一块被填满了一样,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踏实。”
他将下颌抵在宋磬声发心蹭了蹭,低垂的视线落在宋磬声拘谨并靠的大腿上,声音低沉悦耳,“有点不公平吧。”
“不公平什么?”
“我们两个人的过去,为什么只有你记得?”一想到他丢失了那么多亲密无间的记忆,他即觉得愤恨懊悔,又觉得吃亏惋惜。可他清楚记忆封闭术是不可逆的,这样的遗忘,注定是他弥补不了的遗憾。
“我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也想知道我们过去是怎么相处的,还想知道你小时候长什么样子……”
更想知道,你究竟是怎样出事的。
可前者还能问,后者却像是他精神海里的禁忌,一提一想,额角的神经都会胀痛。
“过去好长,”宋磬声认真道:“以后慢慢说吧。”
“以后”这两个字轻易取悦了江凛,他笑了笑,声音罕见地柔软,“好,你慢慢告诉我。”
时间还早,离了餐厅,宋磬声就和江凛在路边慢悠悠地散着步。
他本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