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磬声浅浅一笑,不说话,只攥住他的手指,拉到自己脸上轻轻蹭了蹭。
他太乖了,乖到裴野鹤一颗心颤了又颤,软了又软,可他也知道现在并不是好时候,什么准备都没有,会将人伤到的。
他拉过宋磬声,惩罚似地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知道我舍不得就别勾我,真上钩了,遭罪的还不是你……”
宋磬声茫然又无辜,“我没有啊……”
裴野鹤托着他的屁股,将人牢牢压进自己怀里,“我帮你。”
宋磬声立即开始挣扎,“我不要!”
裴野鹤就不放手,“为什么?”
宋磬声被压进怀里,声音瓮翁的,但依然能听出一点咬牙切齿,“我要脸。”
“那行,”裴野鹤十分无赖,“我不要脸,你帮我。”
宋磬声气得咬牙,可又挣脱不开。有的人就是这样,不见了想念,真见到了又恨不得咬他一口。
哪怕这么多年没见,可宋磬声却早已找回相处时的熟稔,他一生气,也不管合不合适,地方是哪里,低头就咬住了裴野鹤胸前的一块皮肉,报复似得用牙齿磨了磨。
也不知是痛是爽,裴野鹤一声低吟,身体骤然绷紧,语气也耐不住了,“声声……”
咬归咬,宋磬声倒也不打算真不管他。
毕竟他拒绝只是觉得紧张,既然裴野鹤脸皮厚无所谓,那他只是动动手,也不影响什么。
裴野鹤向后微退,让出一些距离,五指陷入怀中人的头发摩挲着,极度的控制欲终究还是在温柔面前低了头。
他弓起腰背,轻轻抱住宋磬声,满足而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
一天后,裴野鹤出院了。
由于他S级哨兵的身份,他在出院第二天就被接到了专业学校,当然,宋磬声依旧在以随行向导的身份贴身陪伴着他。
他们拥有单独的宿舍,接受单独的训练,两个人二十四小时腻在一起,像是全世界只有他们的存在。
不大的厨房内,裴野鹤正在榨果汁,宋磬声半倚着流理台,从果蔬篮理捡出一颗红艳艳的草莓,看着甜,一咬却是酸的。
牙齿刚咬破草莓皮,宋磬声就将它吐了出来,裴野鹤挑眉看他,“浪费粮食?”
宋磬声实在为难:“可是好酸……”
“——啊。”
见裴野鹤张口,宋磬声将手里的草莓喂了进去,眼眸睁大,一脸期待,“酸吗?”
裴野鹤伸出舌尖舔去唇边的汁水,露出一个充满色气和暗示的笑容,“甜的。”
有了上辈子和这辈子的记忆,宋磬声就算再迟钝也被训练敏锐了,他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