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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不熟 一只怀野 4706 字 1个月前

听不来八卦,他快饥.渴死了,扒着块海绵都要看看能不能拧出水来。

“地下恋情。”雁放讨饶道。

林圃可懂了,尽管脑回路接的不一样,有段时间他同时谈了仨姑娘,千金名媛女明星,跟兄弟也都这么说。

“还是那朵栀子花啊?”林圃贼兮兮地问:“不是我说,你小子玩得比我骚啊,还给小情人儿起花名呢,哈哈!”……

雁放无语仰天。

在商学院的那四年里,正是他从一个半大小伙子长成成熟男人的那几年。林圃偶尔会被几个狐朋狗友叫去别的寝室,回来时一脸春心荡漾。雁放被他们拉去过一回,那群纨绔在寝室里整了个巨幕放片儿看。

当下他觉得甚是无趣,回去后却做了整夜的梦,醒来脏了一片床单。

这还不是最令人难堪的。

最难堪的是,他清楚地记得梦里被自己压在身.下驰骋的人是谁,是他那个一面之缘的、在餐桌底下撩拨他的“哥”。

折走的栀子谢的很快,离开了枝头,风情不过几盏。他却频繁在午夜梦回间,亵渎着不该念想的人。

繁莹也没闲着,有事没事会给他讲几句叶阮的近况和传闻,不知道的以为撮合他俩联姻呢。这神秘的名字就如细针一般,总能小小地戳刺雁放的神经,久而久之他也被戳麻了。

那四年,雁放熬得有些烦。

翻来覆去不得章法的梦,醒来又仿佛如坠烟海。雁放争执不过内心,再被喊过去时问那同学要了网址。林圃笑得像只狐狸,却也不知道,他们看得是片儿,雁放搜的是gay片儿。

章世秋让他不要招惹叶阮,他回来的当晚就招惹了。

这事全怪林圃。

恢复自由身那晚林圃组了个局,来的人都喝多了,作为组局者,林圃还有心善个后。他很精明,有家室的就打电话给家室,有情人儿的就打电话送到情人床上。唯独雁放,四年来像个实实在在的处.男,偶尔也只给家里母亲通电话。

林圃惦记着lion帮他的恩情,想着如果找不到人接就开个房给他叫个作陪的也好。他滑开雁放的手机,在一众改了昵称的联系人里看到一个特别的,备注是“栀子花”。

结果第二天接到雁放电话劈头盖脸给他一顿骂。

林圃也很是无辜:“敢情你还没搞到手啊?睡就睡了呗,能掉块肉咋地,她能让你睡说明人家对你也有意思啊。”

雁放没话说了,手机拿起又放下,张嘴半天又闭上。

于是这事只有不了了之,直到现在林圃还以为他金屋藏娇呢。

他总不能说那可不是小情人,那是他最不能招惹的“哥”。

转念一想,他也拿不准叶阮的想法,他自然以为昨晚只是一场过分真实的美梦,像四年间无数次梦过的那样。醒来一看都吓萎了,更别提还压掉人家两根缎面似的头发。简直罪过!

雁放提心吊胆了一早上,没经验,也看不出叶阮的喜怒,美人明显很不爽利,后来扶着墙满脸痛苦地走了。雁放还难过半晌,一是认为自己学术不精,活儿太差。二来,就这一次真刀实枪的过程,他还喝醉了,根本回味不出一点细节,蛮遗憾的。

他心想不会再有以后了,谁成想后来还有再二再三,他们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这般密切起来。

深秋天黑得很早,窗外隐约亮起了篝火,远处的训练场一声哨响,晚训的大部队轰轰烈烈从大院穿行而过。

叶阮吃得很少,他像是来视察菜品质量的检察员似的,每样都只吃两口,尝出伙食还说得过去就作罢了,剩下的全数填了雁放的胃。

“我下去送盘子。”雁放杵在那儿,眼神明晃晃地看着叶阮,计较他会给出的回复。

看也看过了,饭也吃过了,会走吗?还是留在这里?

“去吧。”叶阮没有要站起身的意思,只静静地盯着他乱糟的桌面,抬手帮着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