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哥,用餐的时候盯着女士看可是失礼的行为哦。”波佩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她的声调很细,反而像是在调情。
“啊……不好意思。”雁放挠了挠头,耳朵红了一点。贝壳里的冰激凌化掉,被他戳成狼藉的奶油,宛如此时呈浆糊状的大脑。
“没关系,我对帅哥总是格外宽容的。”波佩手肘搭在桌沿上,下巴轻撑着手背,一副情场穿梭游刃有余的姿态。
那是一双女人的手,秀气、娇小。
雁放控制不住分神想,和叶阮的手完全不像,监控不会穿帮吧?随即那抹难以忽视的红痕又晃进他的余光里,猜测足像一口熔浆憋在胸口,压不下也吐不出,隐约造成自焚的趋势。
叶阮没了影儿,算来距离离开casino也不过个把小时,雁放没话找话地寒暄:“……来得还挺快的哈。”
波佩用叉子叉了一小块甜点放在盘子里,正咬唇想这玩意的热量,闻言随口说:“是比预计的早了一点,他太猴急了,我也没想到结束的这么快。”果然!
雁放倒吸一口气,那团煽动的火来不及被咽下去,直接在胸腔里烧开了,这还是个那玩意儿不行的主!
等等……雁放又想到了那颗药,他少说是跟着林圃在纨绔圈边缘混过四年的人了,不干不净的事没见过也听过,总结来说就是助兴、癫狂、伤身。
况且那药还是叶阮给的,为了完成目的就这么不择手段吗?!
“你离开的时候,他没为难你吧?”雁放操着心,又怕问得太直白,兜兜转转的心思,明白是在争取为叶阮开脱。
“他都睡着了,能怎么为难我?”波佩思索半晌,还是决定不吃了,身为美女要有过晚不食的自律意志。睡!着!了!
那药这么大兴致吗?!雁放内心狂奔,猛一抬头,还目睹波佩扁着嘴嫌弃又不舍地把甜品推开……这得多伤身啊?连饭都吃不下了?!
雁放开始后悔跟来伯明翰了,以后要让他怎么面对叶阮这个蛇蝎美人。
长颈瓶里的水已经空了,他叫住侍应生要一杯新的,没说过英文,为避免露怯高冷出口:“water.”
来的正是那位收了他双倍小费的侍应生,满脸堆笑,抱着长颈瓶点头哈腰地跑了。
眼神一转,波佩意味深长地盯着他,身姿有些轻佻,“你是新来的吗?我在boss身边没有见过你。”
雁放打心底里没认过这个“哥”,关系不知如何坦白,也挺难找到合适的身份,只好讲半句真话:“我刚被安排跟着他……”
侍应生送回长颈瓶,立在一旁敬业地为雁放倒了一杯,看他口干舌燥地喝光。
波佩如火般的目光直射过来,细声拉长了挑逗道:“伯明翰的夜晚有些无聊,待会儿要不要跟我回家?”她说着敲敲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畅快补充道:“这时间,我女儿应该在做梦了。”
咳……雁放呛了一声,哪来的女儿?这都什么话啊!那药劲儿是不是还没过去呢?!
他哆嗦着伸长手臂拿过波佩的杯子,从侍应生手里夺过长颈瓶倒了满满一杯,给她推了过去。思及对方已为人妇,客套道:“姐,渴了吧……你也喝点,清醒一下。”
侍应生没了用武之地,颔首撤下,离开前还八卦地瞟了眼波佩的脖颈,被雁放瞪了回去。
美女终于察觉出俩人似乎并不在一个频道,这几句话一咂摸,摆摆手笑了声,收起了话里的钩子:“嗐~真是的,这么殷勤,还以为你对姐姐感兴趣呢。”
雁放讪笑,好心道:“那什么,天儿冷,咱要不把外套穿上?”
波佩顺着他的视角低头看了看,虽然她这角度什么也看不到,但很快了然,“哦!原来你是在意这个……没事这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