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扶着墙走……”
“废话。”叶阮直白地瞪着他,“那是我第一次。”
雁放捏着嗓子说:“那也是我第一次啊!”他慢半拍地回过味来,表情愈发奇怪,像是极为震惊又有几分欣喜,“靠,我以为是我活儿差呢,我还……还努力学习了来着……”
这话题就不该提,越提越来劲儿。
雁放美得整个人都抖起来,把叶阮烦的够呛,推着他脖子拉开了安全距离。
“我准备好听你的夸奖了。”雁放双眼放光,活脱脱一只讨赏的大型犬。
叶阮疑惑了:“什么夸奖?”
“请用三百字称赞我这个一夜三次的男人!”
“……”叶阮很后悔,如果时光能倒流他绝对水泥封口把这话给咽回去,头疼道:“换个话题。”
美色当前,哪有别的话题想聊。
雁放胳膊圈紧了,抱着他在沙发上滚了一遭,旧沙发响得要报警。
他趴在叶阮颈窝,浓密的睫毛扫着叶阮的下巴,开始神经似的发散他那弯男心事,“哎,要是我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小萤火虫不会死,雁玺敢欺负你,我就帮你欺负回去。”
叶阮沉默地听着他畅想,盯着天花板上那点遥远的荧光。他像抚摸辛巴那样抚摸着雁放的头发,指尖蹭过他的额角,“你听过他被绑架的传闻吗?”
这新闻连平头百姓都知道,在地下水排放管道口被绑了一天一夜,更为荒唐的是绑匪根本不要赎金,好像只是为了一种戏弄,或者纯粹的报复。
“知道啊,大冬天泡废水里,也忒狠了。”雁放啧啧道。
叶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惩恶后的得意,他坦诚道:“是我绑架的他。”
雁放的眼睛睁圆了,从他身上撑起来:“为……为什么?”
“因为我恨他。”叶阮收回手,推开他的胸膛爬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他也尝一尝我的痛苦。”
雁放被他一推,仰躺在沙发上,怀里的人没了,热度突然空缺,他眼神飘忽地定在叶阮左边耳朵上,脑子仿遭一记重锤:“你的耳朵……你耳朵跟他有关,是不是?”
何止是耳朵,叶阮想。一次愚蠢的戏弄,没想到会是把他推向深渊的开始。
雁放见他不作回答,心头发慌,伸手去拉他的腕子:“……老婆。”
叶阮头发散着,穿着他的背心,格外显出一股纯情的味道。他被挤到沙发里一小片位置坐着,让那声“老婆”叫的耳根发麻。
他扭过头盯着雁放看了两秒,突然主动爬了过去。
湿润的黑发海草一样缠在雁放的锁骨、胸膛上,叶阮在荧光里垂下脸亲他,吻是微凉的,带着洗发水潮湿的气息,他的手却游到别处去了。
“你会怕我吗?雁放。”
他露出自己睚眦必报的一面,脸上没有被情/ 欲晕染,反而很是冷静,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怕我的话,就推开我。
雁放近距离地望着他,他眸子里的淡漠,心里产生了一种极为荒唐的念头。
一秒、两秒,在第三秒结尾,雁放被他的汗浸湿,缴械投降,“不怕。”他喘着气追过去,手臂横拦在叶阮的后腰,换得更加紧密的相拥。
“我怎么会怕你,叶阮,我爱你。”
他们沉默着,进行着蜻蜓点水的亲吻,叶阮的眼神从他脸上一晃而过,转而轻轻闭上。
昏暗的气氛,从雁放的记忆深处唤醒了许多陈旧又碎片化的梦。在他被关在商学院那四年里,他做过很多次这样的梦,梦从叶阮在餐桌下的撩拨开始,也许从那时起,他们就牵上了这条悖/ 的红线。
“跟我梦里一模一样……”沉醉的呼吸拂过叶阮那张漂亮的脸。
“什么?”叶阮的指腹擦过他下颚的皮肤,居高临下地审问道。
雁放感觉嗓子发痒,他咳了一声,捡回话音:“接下来你该叫我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