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如果当初没有落在横滨,而是在这里,大概就遇不到你啦。”浅野幼宁笑眯眯道。
中原中也嗤笑:“这有什么好笑的?说不定到时候我会来摩尔曼斯克找你呢?”
“诶?但是隔着那么远,怎么可能?”
“谁知道?”中原中也一边研究路线图, 一边说道:“其实如果你想看极光的话,我们应该去冰岛、挪威或者瑞典那些地方。那里更适合看极光。”
浅野幼宁笑弯了眼睛:“不行,你好不容易搞定手头所有的任务,请了长假, 看完极光我们还能去玩别的啊。如果跑去那么远的地方,你的假期就全没了。”
“还好。”中原中也无所谓道:“毕竟是你的生日愿望。”
浅野幼宁摇摇头:“不要, 把时间全花在这上面也没意思。那种天空以后总会有时间看到的, 但是我的天空可不一样。”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 才反应过来浅野幼宁的意思。他不禁把帽檐向下压了压,遮住自己的表情:“真是的,突然这样说……”
浅野幼宁乐不可支。
“我去买点喝的。”中原中也咳了咳,索性把浅野幼宁按在原地:“你在这等我。反正是你自己说的要下来看看风景。”
“去吧。”浅野幼宁指指自己的眼睛:“我可不是在为我一个人看的。对了,如果可以的话——”
“不可以。”中原中也不用猜都知道她想说什么,头也不回:“想在冰天雪地里吃冰淇淋?别做梦了。”
“切。”浅野幼宁撇了撇嘴,乖乖待在原地。
她也没闲着,低头踢脚下的积雪。这种天气,出门的人不多,但还是有一些的。他们路过时,偶尔也会有人对浅野幼宁打招呼,可惜浅野幼宁听不懂,只能礼貌地笑笑。
“他们在问,你是否需要帮助?”
一个好心的俄罗斯人似乎看出这一点,换了一种语言。
这回浅野幼宁听懂了,她看向搭话的人,对方戴着一顶纯白的哥萨克帽,毛茸茸的披肩下同样一身纯白。他好像有点病弱,脸色苍白而无血色。
见浅野幼宁看过来,他说:“很抱歉,希望没有打扰到你。我们只是有点担心,你一个人站在这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谢谢,我只是在等人。”浅野幼宁升起一点戒备,眼前这个人的灵魂有种说不上来的危险感。
“这样吗?没有困难真是太好了。”对方对浅野幼宁露出友好的微笑:“你是和朋友来旅游的?”
“嗯。”浅野幼宁漫不经心地应着,手指插进风衣口袋,点了点手机屏幕,还是没有按下按键。她又不是对付不了,倒也不需要让中也回来。
那人好像没有察觉出她的敷衍,继续说:“这个时间来,大概是为了看极光?”
“谢谢。”浅野幼宁打断他,说:“但我没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以及,我男朋友快回来了,我不想引起任何误会。”
“抱歉抱歉,其实需要帮助的人是我。因为我很快就要出发去横滨,所以见到一个来自横滨的人,贸然搭话了。”那人没有尴尬,反而自然地接下话题:“对了,忘记自我介绍,我叫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灵魂,或许浅野幼宁会觉得他是一个非常适合聊天的人。他语气平和,语速恰当,态度坦荡。
可惜没有如果。
浅野幼宁百无聊赖地垂下眼睛,恰好错过了费奥多尔细微的信号般的动作。他略微皱眉,巧合吗?催眠无用,强制催眠更是被躲开,看来洗脑的办法是不行了,只能旁敲侧击地引导她和港口Mafia的中原中也多在摩尔曼斯克多待一阵子。
费奥多尔很快又舒展开眉头,状似漫无目的地和浅野幼宁聊天。
“……如果你们是来看极光的,据说最近会有极光大爆发,说不定你们会碰上。”
费奥多尔的话终于引起了浅野幼宁的兴趣:“极光大爆发?”
“你可能知道,极光其实一直都在,区别只在于我们能不能看到。最常见的极光是绿色的,有时候还消失得很快。但大爆发期间,极光无论是颜色、形态还是存续时长,绝对是一场盛宴。”费奥多尔送上祝福:“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