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于放纵的贵族目光再一次凝聚到那张胡桃木的大门，渴望青年像昨晚那样忽然降临。

“公爵的哥哥会来吗？”粘稠的空气里，终于有人声音略哑地问出了这句话。

“我……不，我们都很想和莱茵少爷认识一下。”

他们嘱托仆人将口信送到，热切渴望兰酩的出现。

阴暗的念头在心底活跃，带着肮脏的欲·望。

――莱茵少爷一直在海上流浪，听说之前连话都不会说，一定很好骗吧。或许稍稍引诱一下，就能将他攀折在掌心里……

仆人赶到莱恩公爵的卧室，听见了公爵在絮絮低语。

垂下来的帷帐后，依稀可以看见少爷半躺半坐在床上，身形更加欣长瘦削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莱恩公爵将自己的哥哥半抱在怀里喂东西吃。

“哥哥，你今天是不是吐血了？还让仆人不要告诉我，如果不是我正好撞到你的仆人去丢那些染血的床单，我都不知道。哥哥，你现在胆子好大啊，都敢瞒着我了？”

兰酩安静地听着莱恩抱怨，张口吃下莱恩喂来的食物，他从莱恩的身上闻到了之前没有的淡淡腥气。

联想莱恩虽然陪他吃饭但从来没有吃下任何食物的行为，莱恩已经为变成人鱼付出了实际的举动。

一缕金发蹭到了兰酩的脸颊，兰酩偏了下头。

“怎么了？”

莱恩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目光闪了闪，“你不是很喜欢我的头发吗？”

经常用手去勾，而且幼稚地缠在手指上玩。莱恩怀疑自己的金发都因此变少了。

“有点腥。”兰酩诚实地回答。

莱恩正在喂兰酩吃水果的手僵了一下，想到刚才吃的鱼，他有些干呕，阴郁华美的脸微微扭曲，“哥哥，我真想把你的嘴缝起来。”

越来越亲密的关系让青年已经不会再害怕，他诧异地看了眼脸色难看的莱恩，摇了摇头，“你不会。”

莱恩憋闷，又有点儿高兴，复杂的情绪在心里冲荡。

这时，兰酩感觉自己已经吃饱了，推开了莱恩的手，“莱恩，我不想吃了，唔……”

话刚落，他的嘴唇就被堵住，不是莱恩手里汁水甜腻的葡萄，而是更柔软火热的唇瓣。

青年眼睛微微睁大，漾出水色。

葡萄滚落到兰酩的锁骨里，浓郁的深紫色映得那一小块皮肉更加雪白。

莱恩盯着兰酩的眼睛，心脏在胸腔剧烈的跳动，激荡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甜蜜的归宿。

啵――果实破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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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多吃一点，你这么虚弱，等我变成人鱼，你该怎么办啊？”

“我可不想让哥哥你坏掉。”

兰酩雪白的眼睫轻轻颤了颤，有病的疯狗。

他抬起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莱恩的长发，蓝紫色的血管浮现在手背，兰酩听到莱恩发出吃痛的嘶声。

“莱恩，你头发好腥，你是不是吃鱼没洗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