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不疼,快来,我们生 孩子】
【生了孩子,我就可以找你了】神像语气迫切,急声催促。
咔――
主教慢吞吞折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鲜血浸透了白手套。
咔――
一道巨大的裂缝出现在神像身上,倾斜的神像咚的一声落了回去,金色神袍荡起的袍角飘下,将神像染血的双足和银钉全部掩盖。
主教快步走到圣坛,伸手扯住圣坛上方垂下的帷幕用力一拉――金色的帷幕唰地将圣坛和神像全部遮掩,抬起头的兰酩只匆匆看到神像模糊的面容。
拉下来的帷幕好像能隔绝神像与他的交流,神像的催生被主教强行打断,兰酩的世界突然变的很安静。
做完这一切的主教面容疲倦,似乎消耗了不少力量。
兰酩提醒:“主教大人,您的手流血了。”
> 其实早就看到了。
鲜血将半只手套都染成了红色,主教像是没有痛觉一样,没有半点儿异色露出。
听到兰酩提醒,主教瞥了眼自己的右手,
“没事的,不疼。”
兰酩想起主教之前的行为,轻声说:“您的血流得太多了,伤口需要处理,我帮您把手套取下来吧。”
主教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眉头紧紧皱着,他呼吸略微急促地听自己的心跳,露出忍耐的神色。
帷幕后传来闷闷的声响,主教连看都没看。
在兰酩快要碰到他的时候,主教突然将右手抬起,棕色的眼睛盯着兰酩,用牙齿咬住手套的边缘,将染血的手套撕了下来。
这一刻,主教目光阴暗得像是要把他一寸寸剥开吃下肚子里。
但举止却像个克制的处子,既不碰他,也不许他去碰。
主教咬着手套,面无表情地将其吐在左手的手心里。
兰酩眼睛看着这一幕,主教失去手套保护的右手洁白如玉,指甲修剪的很整齐,但却是颜色诡异的黑色,小指齐根折断,软嗒嗒地垂着,鲜血从断口处滴落,被左手接住。
兰酩蹙眉,“不包扎一下吗?”
是在担心他吗?主教凝视兰酩,压制着自己的渴望。
“不用包扎,很快就会好的。”
主教缓缓道:“你好像失去了一些记忆,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
主教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有着独特的韵律,明明声音并不是特别高,但一下子就能让人竖起耳朵,静下心来仔细倾听。
主教果然能听到他和神像的对话,兰酩心里想道,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您知道?也是,你是主教,镇上应该没有什么是您不知道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醒来后头很疼。”兰酩伸手摸了下后脑,那里的肿块还在,只是没那么疼了。
“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兰酩轻声说,“只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我谁也不认识了,有人和我说我从小在圣母院长大,圣母院的主教对我很好,我决定来找您。”
“可我连来教堂的路都是问别人才知道的。”
“到了教堂,明明是来找您,但我却不认识您了。”
“主教大人,您可以恢复我的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