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酩!”
门被从里面锁上,北山后退几步,冲上去一脚踹开。
昏暗的卧室,兰酩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抽泣着。
刚才被他丢出去的盒子赫然出现在床上。
盒子上新鲜的水晶兰晶莹剔透,犹带露珠。
水晶兰下压着一张纸条:“我期待你穿上它的模样。”
北山二话不说抓住盒子,像飓风一样奔到一楼。猪圈里的猪看见北山哼哼着挤了过来,
仰着头期待地冲北山直叫唤。
砰!
北山一把将盒子丢进猪的石槽,恨恨道:“你和猪去照吧!”
丢完,北山扭头想上楼看兰酩,回头看了眼石槽里的盒子,又觉得不放心。犹豫了一下 他翻身跳进猪圈,将盒子打开。
北山挑了只最丑的母猪,把婚纱胡乱在大肥猪身上绑了一通。
把最后的头纱系在母猪的大耳朵上后,北山单手撑着石墙,跳出猪圈,迎头却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
这一下撞得北山两眼金星乱闪,咚地掉进猪圈。
等他清醒过来,再次去爬,却是同样的结果。
就跟昨晚他被困在床底一样,哪怕目呲欲裂,愤怒到极点,也冲不出去。
兰酩等许久都不见北山回来,那个装婚纱的盒子也没有再出现。
兰酩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北山的房门处。
他推开门,发现昨晚的铜镜从中间碎的乱七八糟,好像被人一拳砸破,眉梢微微一挑。
果然,北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兰酩目光环视房间,没有找到能藏人的角落,正有些疑惑的时候,突然发现床单被人粗暴地掀起了一片。
他蹲下身,看到了床底被人用手指抓出的凹痕。
兰酩脑海里已经出现了画面,昨晚北山如何被按在床底亲眼目睹父亲在铜镜肆意欺辱自己的心上人,今天早晨从床底出来如何愤怒地砸碎铜镜。
确定了心里的猜测,没吃早饭的兰酩有些晕眩地扶着床起身。
厨房里有北山做好的早饭,正在温着。
小米粥、油焖笋,简单的家常菜。兰酩将碗筷放好,等他坐在椅子上,桌子上又多了副碗筷。
旁边的竹椅也被拉开,好像有人好整以暇地坐在上面。
兰酩拿筷的手僵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