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兰酩无声说,“猜一猜,昨晚我和他在一起,想的是谁?”
白发青年上挑的眼睛仿佛蕴藏着一柄锋利的勾子,流转着笑意,冷不丁就勾走了魂魄。
“你――你!”北山像被雷击中。
兰酩眼眸微微眯起,扯着北山的手轻轻一拽,北山高大的身躯就不受他自己控制了。
他被兰酩最后一句话震得找不着北,身体僵硬地追逐兰酩的动作,他局促地伏在床边,
仰着头看上方兰酩的面容。
“不信?”兰酩哑声反问。
兰酩脖子上还有北山刚才捏出的一圈红痕,但此时,更像是北山在脖子上套了一个项圈,被兰酩控制着。
兰酩喉咙还在疼,说出这两个字,疼的他双眼又泛起泪意。
这给了北山错觉,他忍不住抬起头,去抹兰酩的眼角。
“别――哭”北山手指上的凝血在兰酩眼下留下一道暗沉的红色。“我――错――了”
“那就补偿。”兰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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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二十分钟后,兰酩让北山把他抱到餐厅,如愿吃上了北山做的早饭。温暖的米粥滋润了他的肠胃,雪白的脸也多了几分血色。
坐在餐厅,兰酩可以看到每个房间的房门。
把最后一口粥吃完,兰酩看向他来这里第一天北山告诉他说是用来祭神的房间。
房门仍然被锁着,
门上的囍字鲜艳刺眼。
“北山,我想去那个房间看一看。”
正在收拾碗筷的北山把水龙头关住,看清兰酩手指的方向,顿住,“为――什――么――想――去?”
北山变成怪物后,兰酩每次听北山说话都像听一盘卡掉的磁带,他不知道北山是因为诱因变成了怪物,还是本来就是怪物现实只不过露出了本相,游戏显示的北山前面是???,也是莫名其妙。
兰酩说不清原因,北山说那是用来祭祀邪神的,而他在坟山那里被抓进壁画,恶鬼就是用邪神的壁画来玩弄他。
是同一个邪神吗?
“不行吗?”
房门离地板留了一段大概十厘米的缝隙,明明只隔着一道房门,外面的地板上已经被铺了一层晨光,但另一边却黑黢黢的。
这个屋子的钥匙已经丢了。兰酩让北山把门踹破,带自己进去。
北山皱着眉,不是太情愿,但在兰酩的目光逼迫下,还是照做了。
木门被踹出一个大洞,北山用力一推,积攒的灰尘扑面而来。
屋子里光线很暗,所有的窗户都被钉住了。
西边是床,上面架着精致的床帐,另兰酩惊讶的是,地板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但床榻看起来竟纤尘不染,和新制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