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甘美丰腻,一如昨昔(求月票!)(2 / 2)

而后说不得市井之间就有笑话,「皇后刚刚入宫,问这一旁的宫女,这金玉之器,得值不少银子。」诸如此类的宫闱笑话。

故而,当薛家将宝钗出身丶籍贯丶年龄递至礼部,遂为礼部见弃。

薛姨妈同样愤愤道:「这也太气人了,你是不是没有往里使着银子?」

薛蟠铜铃大的眼睛一瞪,道:「使了的,但那官儿说,宫里是要派人查验的,这哪经得起查?」

薛姨妈闻言,恍若泄了气的皮球,扭过脸去看向宝钗,道:「乖囡,你别担心,我寻你舅舅想想办法。」

宝钗柔声反而宽慰着薛姨妈,道:「妈,别说了,原本咱们就没当个事儿,宫里也未必是个好去处,听说元春大姐姐去了也有不少年头儿,至今也没个动静。」

其实她也未必是想进宫,听说可和公主丶郡主充为才人赞善之职,但现在是待选资格都没有。

薛姨妈闻言,叹了一口气,其实也是察觉到自家女儿藏在眉眼中的一丝郁闷,想了想,宽慰说道:「乖囡,为娘一定给你寻门好姻缘。」

心头却不由想起宝玉来。

怎麽也是公侯子弟,老太太也是宠爱有加的。

……

……

翌日,晋阳长公主府

阁楼之上,冬日半晌午的阳光投落在梳妆台上,镜子之中,倒映出一个雾鬓云鬟,粉面朱唇的丽人,黛眉秀丽一如春山,凤眸莹润犹似秋水,琼鼻之下,两瓣桃花唇瓣涂着红胭脂,愈有烈焰红唇之感,挂着珍珠项炼的白皙秀颈,锁骨精致如玉,一对儿饱满玉立挤成深深沟壑。

「怜雪,你说头上别着这根金翅凤头钗好看一些,还是这根碧玉簪子好看一些。」一袭桃红衣裙,晋阳长公主,伸出戴着碧玉手镯的皓白玉手,捻起妆奁内的首饰,珠圆玉润的声音中带着欣喜。

怜雪笑道:「殿下戴哪一个都好看。」

自从那天回来之后,自家公主明媚的心情就掩藏不住了。

晋阳长公主玉容染绯,红唇勾起弧度,拿着那翠玉发簪,道:「这碧玉簪子是小姑娘带的,本宫带着会不会太……」

虽没有说装嫩,但意思也是大差不差。

怜雪嫣然一笑,柔声道:「殿下正值芳华妙龄,我觉得戴这碧玉发簪更好一些,愈显俏丽。」

晋阳长公主拿着一根碧玉发簪,转而放下,幽幽叹了一口气,柔声道:「还是戴这支凤头钗好了。」

说着,拿着另一旁的金翅凤头钗递给身旁梳妆的婢女。

将凤钗别于云鬓,温婉丶成熟的花信少妇,在镜中赫然显出,岁月虽不曾在脸蛋儿上,但那股轻熟丶妩媚的气质,在晋阳长公主眼中终究不如年方二八丶年方二九的少女「顺眼」,与那少年登对。

晋阳长公主瞄着淡红色眼影的凤眸,凝视着那明明旖丽如花霰的绝代容颜,贝齿咬了咬丹唇,思忖道:「唉,整整大他十四五岁呢。」

事实上,如果不是当初贾珩下手太快,这位单亲妈妈情绪冷却后,不是没有可能打退堂鼓。

哪怕是经过那拥吻,晋阳长公主羞喜之后,也产生了患得患失的思绪。

欢喜时,沐浴时都轻笑了一声,夜里睡觉抱着被子窃喜,失落时,又唉声叹气,顾影自怜,如她这样年龄……老牛吃嫩草。

纵是温婉的大姐姐,陷入爱河,也偶尔会现出小女人的情态。

就在这时,婢女从外间而来,立身在不远处,柔声道:「殿下,翰林院的陆学士派了仆人,在府外递上了礼单,说贺殿下生儿。」

翰林学士陆理,当初入神京科举之时,曾在一场晋阳长公主举行的士子宴会上,对晋阳长公主惊为天人,而后馆选至翰林院,但碍于晋阳长公主身份,心存犹疑。

但这些年,多在过生儿时,送礼物至晋阳公主府上,这二年晋阳长公主没有再大肆操办,陆理就派了仆人前来。

「你让赵嬷嬷去代本宫招待一下。」晋阳长公主颦了颦秀眉,轻声道。

那丫鬟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之后,陆陆续续有丫鬟过来禀告,京里官员丶武将的诰命夫人吩咐人送来贺礼,甚至最后齐王妃丶楚王妃以及宫里的几位妃子也打发了人,过来送着贺礼,都被晋阳长公主吩咐嬷嬷招待着。

正如先前与贾珩所言,这位大汉的长公主,这二年对自己的生日,已不再有大操大办的心思,否则宾客盈门,车马络绎。

这种逃避芳龄不再,年华将逝的心思,其实也为一些诰命夫人所察觉,倒也顺水推舟,平时还多拜访,到生儿宴时,反而打发了人过来登门送上贺礼。

直到又来一个丫鬟说道:「殿下,咸宁公主殿下,还有魏王殿下丶梁王殿下来了,说是带了皇后娘娘丶贵妃娘娘的贺礼,过来陪着殿下坐会儿,小郡主在鹿鸣轩招待着呢。」

晋阳长公主这会儿,恰也画好了妆容,盛装华裙,云鬓高挽,一张娇美容颜,两腮都是明媚动人,巧笑倩兮道:「本宫这就过去。」

说着,招呼着怜雪起身,只是行至阁楼廊檐下,不由伫立眺望,却见已是近晌时分,冬日照在青郁葱葱的松柏树上,一捧冬雪洒落其上,映照着日头,思忖道,「难道他……因公务耽隔了?」

晋阳长公主在丫鬟丶婆子的簇拥下,正要向着阁楼过去,忽听到远处一婢小跑过来。

「殿下,一等云麾将军贾珩,递了拜帖求见殿下,现被引至内厅了。」

晋阳公主闻言,芳心欣喜,但玉容仍端丽依然,清声道:「本宫这就去迎迎。」

身后的怜雪轻声道:「殿下,小郡主……」

「你先让人去说一声,本宫等会儿就到。」晋阳长公主轻声说道。

怜雪:「……」

真就有了情郎,忘了女儿?

却说贾珩随着晋阳长公主府的仆人,一路来到内厅,手中端着茶盅,抿了一口。

少年着一身蜀锦石青色常衫,身形颀长,面容沉静依旧,心头却有几分期待。

就在这时,只听得环佩叮当之音响起,珠帘「哗啦啦」响动,从内堂搭传来轻盈的脚步声,虽刻意保持镇定,但落在贾珩耳中,还是能听到一些急促。

「子钰,你来了。」正思量间,晋阳长公主绕过屏风,立身在近前,伴随着一股腌入味的香风,珠圆玉润丶温婉如水的声音响起。

「殿下。」贾珩应着,起得身来,凝眸看去,目中都不由闪过一抹惊艳。

本就是国色天香的丽人,如今红裙打扮,簪形曳月,光彩动人,尤其高高束起的纤腰,将玉人本就窈窕静姝的身段儿显露出来,愈发显得端丽妍美,丹唇轻启,笑意温暖。

见对面的少年目中的惊艳,晋阳长公主芳心又喜又羞,女为悦己者容。

贾珩轻笑道:「今日的殿下,格外雍容华美,都不敢认了。」

晋阳长公主闻言,星眸微嗔,盈盈步子近前,清声道:「本宫还是本宫,有什麽不敢认的。」

身后的怜雪,这时已悄悄示意着婢女和婆子离了内厅,一时间厅中眨眼就剩下了二人。

贾珩说话,却已欺身近前,在丽人娇嗔薄怒中,拦住那纤纤腰肢,带入怀中,温声道:「殿下究竟是不是殿下,总要确认下。」

「你怎麽确认……唔~」晋阳长公主还没说完,却见呼吸一近,后半截话就被堵在丹唇中,就觉自家涂好胭脂的桃花被鲸吞丶蚕食,寸寸失守。

那熟悉至极的压迫与掠夺,再次侵袭而来,让晋阳长公主娇躯微软,芳心颤栗,鼻翼中发出一声腻哼。

过了一会儿,已有一些喘不过气的晋阳长公主,就知道贾珩的确认是什麽意思,只听那人在自己耳畔轻笑着,「甘美丰腻,一如昨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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