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 秦可卿:原就是我的错……(1 / 2)

宁国府,书房之中

贾珩忙碌而毕,正要提笔继续书写炮铳火器兵的训练章程,忽而听着外间传来一把轻柔而动听的声音:「珩大哥在里厢吗?」

贾珩目光闪了闪,放下毛笔,出了书房,一眼看向俏生生立在廊檐灯笼之下的甄兰,问道:「兰儿妹妹怎麽过来了?没有在厅堂中玩着?」

甄兰柳叶细眉之下,明眸熠熠生辉地看向那少年,柔声道:「原是和妹妹跟着下去歇息的,但一时困顿难眠,就想过来寻珩大哥说说话,没打扰到珩大哥吧?」

贾珩想了想,笑道:「兰儿妹妹先进来吧,我这会儿还在忙着,等忙过以后再叙话。?-(ˉ`v′ˉ)-? 6?丂??ǘ乂.??? ?-(ˉ`v′ˉ)-?」

「嗯。」甄兰闻言,心头涌起一股欣喜,连忙随着进得书房外厅。

她原是过来陪着珩大哥,想着如三姑娘一般能够时常陪着珩大哥身边儿,那样也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甄兰在外厅落座,贾珩吩咐着晴雯给少女倒了一杯茶,看向少女说道:「东边儿书架上有着书,你可以拿着看看。」

甄兰如果培养一下,可以成为一个好帮手,但是这像极了磨盘的性情,尚需慢慢调教。

甄兰应了一声,然后规规矩矩坐着,偷偷打量着书房内的布置。

这就是珩大哥平常处置公务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贾珩放下毛笔,看向在小几上正在看着书的少女,少女一身粉红色衣裙,秀发梳编着螺髻,额头上梳着空气刘海儿,秀眉之下的明眸莹莹如水,说道:「兰妹妹寻我有事儿?」

看向那张幼小清丽的脸蛋儿,他总觉得这有一种武则天丶甄嬛等大女主还在弱小的时候,目光所至,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跃跃欲试。

经过几次背叛的痛苦之后,开始独步天下?

但遗憾的是,这些所谓的大女主,仍然没有脱离依附强大的男人从而捞取资本的途径,这和骗婚分男人一半家产的独立女性,本质上并无区别,都是寄生虫,或者说是生异形。

而真正的大女主是那些手持星火不使饥民冻毙于野的女性革命者,如迅哥儿所言,她们才是中华民族的嵴梁。

甄兰目光熠熠地看向那少年,柔声道:「珩大哥,我想问问家里的事儿。」

贾珩道:「嗯,先前和你也说了,将来等到国有大喜,天子大赦天下之时,你家中的亲人可能都会放出来。」

甄兰声音转而悲戚和低沉:「得多久呢,三年,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

说到最后,少女妍丽玉颜之上就有些迷茫和失神。

贾珩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兰妹妹,这个谁也说不了,急也没有用,还是一切往前看。」

甄兰听着少年的宽慰之言,凝眸看向少年,说道:「珩大哥,妹妹在这儿,你会好好照顾她的罢?」

贾珩点了点头道:「溪儿妹妹,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甄兰抿了抿粉唇,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问道:「珩大哥,我以后能在这儿读书吗?」

虽然她读书也不能以科举为官,但她在珩大哥身边儿应该能学着不少东西,这一路已经是学了不少东西。

贾珩道:「你和三妹妹可以过来,不过我平常也不在府中,你多陪陪溪儿妹妹。」

甄兰现在的心事,他一清二楚,想要借他之力重振甄家,只要他招招手,少女大概都能投怀送抱,但是这样只是成为甄兰利用的工具,是得不到少女的真心的,而且也没有什麽意思。

他最喜欢的就是从石头里面榨出油,如果让这个磨盘的青春版,从身心到灵魂都归属他,就需要费一番心思。

甄兰点了点头,道:「珩大哥,京里最近还在争论议和一事吗?」

贾珩道:「嗯,这段时间应该都是这个事儿,天色不早了,妹妹先回去歇息吧,等回头再和你说,溪儿妹妹这会儿估计也该睡了。」

他今天晚上还要陪着可卿,太公在此,诸神退位。

甄兰点了点头,嘴唇翕动了下,然后起得身来,盈盈福了一礼,向着外间而去。

目送甄兰起身离去,贾珩面色平静如玄水,目光现出一抹思索。

晴雯走到贾珩近前,眼眸闪了闪,低声提醒说道:「公子,我瞧着这甄家三小姐看着不是个省油的灯。」

贾珩道:「她其实也没有什麽坏心思,只是……」

只是…太想进步了。

贾珩压下心头的一丝古怪,目光闪了闪,心头思忖着甄兰这番心思的缘由。

在他看来,甄家的倒台让甄兰的权力意识觉醒,有着磨盘要强影子的甄兰,肯定会渴求强大的权势,而他是甄兰唯一能抓到的救命稻草,这种心思是有些功利的,需要他去纠正。

贾珩看向少女,轻笑道:「晴雯现在都这麽聪明了。??? ?????ǘ?.????м ????」

晴雯羞恼道:「在公子眼里,我很笨吗?」

怎麽她也得了公子口口相传,倾囊相授,再说那位兰姑娘,她一看就知道就想勾引公子。

贾珩点了点头,抚过晴雯的削肩,轻声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先回去屋里。」

此刻,及至戌正时分,后宅厅堂中的热闹陆陆续续散去,秦可卿送着钗黛几个姑娘向着荣国府而去,这才返回,来到厢房之中,却见里间灯火亮着,一道人影投映在窗台上。

「可卿,人都送回去了?」贾珩看向那珠容靓饰丶端美艳丽的少女,起得身来,双手拉过那一双纤纤柔荑,道:「可卿。」

秦可卿笑了笑道:「送过去了,我倒是想留下薛妹妹和林妹妹来着。」

贾珩:「???」

这是已经知道了?

看来宝钗给可卿通报报信过关于黛玉的事儿,其实黛玉的事儿他也没打算瞒着可卿。

贾珩拉过秦可卿的素手,进入里厢,坐将下来,看向那国色天香的脸蛋儿,轻声说道:「薛妹妹和你说了?」

秦可卿点了点头,轻笑说道:「牌局散场的时候,我送薛妹妹回去时候,她给我提及的,林妹妹的确是个好姑娘,夫君向来是有好眼光的。」

她方才第一次听到都觉得难以置信,不是喜欢丰腴的吗?怎麽还和林妹妹……

但听着宝钗所言,珩大哥和颦儿这次南下也……

贾珩道:「此事正打算晚上和你说呢。」

宝钗现在很明显是与可卿达成了一致。

秦可卿看向那少年,丰润玉容上见着羞恼,声音带着几许嗔怪道:「林妹妹她不是……西府老太太不是打算让她……你怎麽就?」

她现在都怀疑自家夫君是不是与西府的宝玉有仇。

「这次南下和林妹妹经历了不少事儿。」贾珩低声说道。

秦可卿轻轻叹了一口气,美眸凝视着贾珩,问道:「林妹妹她家里的出身,她不像薛妹妹,夫君将来都有盘算了?」

贾珩道:「是有着一些盘算。」

说着,见秦可卿还要问,贾珩截住话头说道:「好了,别再说这个了,今个儿咱们夫妻好不容易团聚,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麽。」

说着,抱着可卿,坐在自己腿上,开始闹着,打起雪仗。

可卿娇躯发软,一张愈见雍美丶妍丽的脸蛋儿羞红如霞,目光柔润如水,似嗔似羞地说道:「夫君,你还没给我说清楚呢。」

又想着打马虎眼过去,她现在都快迷惑了,究竟是喜欢丰腴如薛妹妹那种,还是喜欢瘦弱如林妹妹那样的?

还有府里的尤二姐丶尤三姐不见他碰着,非要去舍近求远去西府?

西府的姑娘是颜色好还是怎麽着?

不过,薛林两位妹妹的确是西府里最为出挑儿的。

贾珩道:「这有什麽可说的?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

说着,凑到那宛如玫瑰花瓣的樱唇之上,将丽人的好奇一下子堵了回去。

此刻,端过了一盆热水,准备伺候着秦可卿洗脚的宝珠丶瑞珠两个丫鬟,见得里厢里径直抱着亲热的两口子,都是羞红了脸,连忙放下帘幔。

贾珩与可卿亲昵了一阵,抚着丽人的雪肩,秀郁青丝在掌间流溢,轻声说道:「可卿,比着离开前丰腴了一些。」

可卿原本就身材稍瘦一些,但许是在府中养尊处优久了,或者经常坐着玩麻将,身上渐渐有了一些肉感,胖倒是不胖,而是有些Q弹。

秦可卿那张艳若桃李的脸蛋儿早已滚烫如火,饱满如玫瑰花瓣的樱唇之上莹润微微,低声道:「夫君。」

还不是夫君喜欢丰腴的?她……结果,林妹妹究竟怎麽回事儿。

贾珩唤着宝珠和瑞珠准备着热水,夫妻两人一边儿洗着脚,一边儿拉着手叙话。

秦可卿自家的手被一旁的少年握着,转眸看向贾珩,柔声道:「夫君是怎麽和林妹妹在一块儿的?」

显然仍没有忘记询问黛玉。

贾珩面色默然片刻,声音尽量平静而无波澜,说道:「许是在南面朝夕相处的久了,渐渐生了情愫。」

看向那少年,秦可卿轻声道:「林妹妹可不是薛妹妹那个性子的,我听说在西府可是个厉害的。」

西府那边儿的事儿,她也听说一些,原本以为是老太太将来要将黛玉许给宝玉,不想竟落在夫君身上。

黛玉的性情,以及在西府的种种事迹,可卿肯定也有所了解。

贾珩道:「好了可卿,夜深了,咱们歇息吧,这都什麽时候了。???? ????????.????? ????」

这时候他觉得不聊黛玉最为明智,不然不定哪一句话就让可卿醋意大发。

秦可卿妩媚流波的美眸,嗔了贾珩一眼,轻哼道:「那我明天就唤林妹妹过来。」

贾珩面色顿了顿,低声道:「林妹妹年岁还小,也别太兴师动众的。」

「哎,这还没过门儿就护上了啊?」秦可卿笑了笑,美眸打量着那少年。

贾珩:「……」

这是故意的?

秦可卿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夫君要找林妹妹,我也没什麽意见,想我过门这麽久,膝下也没个一儿半女,夫君如今封了侯,当广纳妾室,绵延子嗣才是正理。」

她过门一年有馀,肚子也不争气,如是再把持着,只怕要落个善妒之名了,无子已是触犯七出之条,何况是善妒。

贾珩拉过可卿的手,清声道:「不是和你说了,这些原是与你无关。」

「怎麽会无关呢?原就是我的错。」秦可卿玉容怔怔,贝齿咬着下唇,声音凄然。

在秦可卿的视角中,贾珩从头到尾只和自己一个人有着夫妻之实,宝钗丶晴雯都未曾有着,结果自己过门一年有馀,肚子没有动静,那就是自己的问题。

看向情绪低落的丽人,贾珩扳过削肩,正对上那弯弯秀眉之下的忧郁目光,语气笃定道:「那等会儿咱们就生孩子,包你怀上。」

秦可卿闻言,芳心轻颤,那张明丽玉颜红霞密布,颤声道:「能怀上吗?」

「肯定能。」贾珩轻声说道:「但你等会儿得听我的。」

秦可卿艳丽的芙蓉玉面红晕染霞,柳眉之下的美眸见着欣喜,期待问道:「真的?」

这次真的能有着孩子?

「你看,我骗你做什麽。」贾珩笑着捏了捏丽人的脸蛋儿,触感柔腻丶光滑几如凝脂。

秦可卿轻轻柔柔应了一声。

夫妻两人洗罢脚,拿过毛巾擦乾脚上的水痕,放下帷幔,上床歇息。

外间不知何时外间发起了大雾,乳白色的雾气如轻纱一般笼罩着庭院中,冬夜天空上悬挂的弦月消失不见,而凛冽的寒风呼啸而响,吹动着廊檐上的灯笼,飞扬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