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开口,周围就聚集起了一批人,全是铁骨铮铮的猎人。
三莽动了动头上的狼耳朵笑道:“我们先过去看看吧。”
其他人没说话,用眼神无声的表示自己的决心。
“嗯,注意安全。”司殷远点了头,把季球球往自己身边拢了拢。
季酒听话地跟着走:“我们去哪啊?”
“研究院。”
这么大的事情,狐眼那边居然没派人过来,研究院肯定也出现问题了。
当他们赶到研究院的时候,里面就像一锅热开的粥,每个人都恨不得分出五只手来干活,看见新晋的首领过来也没几个人腾地出手打招呼。
季酒看着那些暂时无人管的样本差点从嘴角流下怜惜的眼泪。
司殷远抓住了放弃斯文形象衣服乱搭头发没梳的狐眼,“发生什么了?”
“我们在紧急检测卡玛防御圈出什么事了,顺便上次能接收到海岛求助信息的卫星,今天又捕获了一片段影像,等会传给你!”狐眼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喝了口助理递上来的水才坚持着把剩下的话说完,“还有研究院丢东西了。”
这么听起来确实很忙。
季酒看着样本,摸出一个果干解解馋。
司殷远:“丢了什么?”
“实验对象...”
司殷远眼睛微眯:“我记得上次不是加固了实验室,你还保证绝对不会让畸变物再次...
出逃。”
“不是出逃。”狐眼眼神出现几丝愤怒,“是他妈的通泉草又被人带走了!”
他开始不安的踱步:“而且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了,最近基地出现的问题太多,居然是今天例行去检查的时候才被发现,没有监控的世界就是麻烦。”
听到熟悉的名字,季酒终于舍得将视线从那些看起来就很好吃的畸变物样本中挪开。
他歪歪头:“血教的人,上次好像跟我说要接一个我认识的过去。”
通泉草是被谁带走已经不言而喻。
狐眼深吸一口气,一把拍在了司殷远的肩膀上,笑得十分隐忍:“答应我一件事,帮我把我宝贵的实验对象解救出来好吗?”
他现在的内心已经快将血教撕碎了。
司殷远面无表情:“如果它投敌血教了,那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证帮你把它带回来。”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直接杀掉。
基地不会容许任何一个杀害过人类的畸变物存活,哪怕是珍贵的实验对象也不行,这是底线和原则。
狐眼叹气:“知道了。”
“司队,胡院长,不好了,防御圈的波动又降了!”助理探出一个头打断两人的对话,“南部的守关人传来消息又来了一批畸变物在攻击基地,幸存者们现在都在避寒,没法直接进行转移。”
外面响起了防空警报般的响铃。
研究院众人全都停下了脚步抬起头,脸上不约而同的出现恐慌的神色。
这是季酒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可这个声音对于基地部分人来说并不陌生,正是之前卡玛防御圈没形成之前的的避敌铃声,一旦有畸变物过了安全线开始攻击基地就会出现这个声音。
为的是提醒幸存者躲好以及告诉大家现在有人正在为了基地殊死战斗中。
警报响起的时候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空旷的街道上只有肆虐的雪花和警报声交杂成为危机的交响曲。
季酒闭眼感受了一下。
唔,越来越多畸变物在靠近基地了。
这个速度有些不太对劲,哪怕是卡玛防御圈的波动产生异常让畸变物能捕捉到人类的气息,也不应该有这么多畸变物同时赶来,这样简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司殷远抬手整理了一下季酒因为吃果干而乱掉的围巾,在警报的刺激下显得不慌不忙:“走,防御圈是由卡玛组成的,只要有缺口就一定能堵上。”
狐眼脸色沉了下来:“卡玛防御圈本就是有违自然和人类道德的存在,它是用人命堆砌出来的,那些人都是极其优秀的觉醒者,如果没出事,那几个人的实力会是最接近你的,你该不会是想...”
季酒艰难的转身看看他,又看看饲主。
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凝视了不到半分钟,司殷远突然笑了,“别想太多,我要是走了,谁来投喂这个小肥球。”
他从来不是一个舍己为人的人。
季酒:???
...
谁?谁是肥球?
反正不是小草。
没想到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下还会被塞一嘴狗粮,狐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往司殷远的肩上锤了一拳头。
原本紧张的神经意外的缓和了下来,他重新恢复了平常运筹帷幄的样子道:“如果你信得过研究院,就再给我们一天时间,在这期间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去动卡玛防御圈,只需要堵住那些畸变物。”
司殷远拎起季酒,头也不回,“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