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以为是昨晚的事儿让沈易心情也不是太好,低头顺势吻在了他的额头上,将人搂到怀里:
“不舒服了?”
沈易抬眼看他,摇了摇头:
“其实林暖爷爷走的已经比大多数人都要幸福了,没遭罪,没痛苦,就是,有些心疼你。”
沈易话没说透,江砚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指他父亲的死,他长长舒了口气:
“你不是已经为我报仇了吗?蝰蛇这一次是跑不掉了,虽然迟了一些年,但是也算绳之以法,这些天来我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不用每天晚上都想当年的案子,也不用担心时不时窜出来的毒.贩会对你不利。”
沈易熊抱住他,他喜欢用将脸埋在江砚的颈窝里,但是他却感觉江砚身上的温度有些高:
“哎,怎么身上这么热?你是不是发烧了?”
江砚的目光有些心虚:
“没有吧。”
沈易立刻探了探他的额头,这温度肯定是烧了,看着他的眼神儿他就知道江砚知道自己发烧了却忍着没说,刚才的温情不在,一只炸毛猫闪亮登场:
“你是小孩子吗?发烧不知道说?肺气肿怕发烧你不知道吗?”
说着他立刻起来拿起手机准备外卖买点儿药品和体温计,江砚被训得不太敢出声: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熬夜有点儿吹风,睡一觉就好了。”
沈易瞥了他一眼:
“睡觉都能好还要医生干什么?都去睡觉得了呗。”
半个小时后,沈易给他量了体温,找了药。
不知道是发烧的原因还是被沈易训的,江砚有些蔫儿,不敢反抗也不出声,沈易看着他的样子也有点儿心疼还有点儿生气,用手戳了他一下:
“哎哎哎,你还有脾气了?”
江砚被他戳着垂着脑袋,半天闷声憋出来了一句:
“我不喜欢这样。”
沈易愣了一下:
“你不喜欢什么?”
江砚也不抬头,手捏着被子,不看沈易:
“不喜欢总生病,总吃药。”
沈易看着垂着脑袋像是赌气的小朋友一样的人忽然像是心上被戳了一下,按着林城之前说的江砚在船上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样子,估计他从前是那种体格很好很少生病吃药的人,那次枪伤吃药住院的次数恐怕比前头活的30年都多。
让战神总生病吃药好像确实是挺难以接受的。
他爬上了床,忽然抬手胡乱拨弄了一下江砚的头发,扯住了他几根头发出声:
“委屈了?”
这句话不说还好,江砚本来就是个能扛能忍的性子,但是这人吧,要是没人关心没人在意就会特别坚强,但是一旦有人疼了,委屈这种原本不属于他的情绪就会找上来,江砚不自觉就真的觉得有点儿委屈了。
沈易将人下巴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