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了就回去。”的赦令。
他顿时端着自己的盘子脚步声风地丢下一句‘老师再见’,另冲江砚友善一笑后夺门而去。
江砚一步一步靠近那个安放他母亲骨骼的玻璃柜,时隔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有些苍白的指尖轻触在玻璃上,手隔着玻璃描绘着里面那具白骨的眉骨处,微微向下,就像是抚摸再熟悉不过的容颜,妈妈离开了这么多年,但是每一次他再次看到她的时候都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抽离感。
明明熟悉的容颜就在眼前,怎么就成了一具白骨了呢?立在玻璃柜前的人深吸了一口气,眼角有些泛红,直到一双温暖的手握在了江砚有些微凉的指尖上。
沈易看着他的样子心里酸酸的,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看向江砚的‘母亲’扬了个笑脸:
“阿姨,还记得我吧,咱们可是旧相识了,我陪了你好几年呢,之前不知道咱们这关系,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我和您儿子看对眼了,您可不能嫌弃我是男孩子哦。”
说着说着沈易还将一边做实验用的小转椅拉了过来,一副要好好聊聊的架势:
“要说我和江砚能在一起,还是您给做的媒呢,要不他哪能注意到我啊?”
“不过我对他还是很满意的,江砚做饭很好吃,又会收拾屋子,脾气还好,工作稳定,积极向上,五好青年,我的情况您应该都知道,学习刻苦,实验认真,博士毕业,工作稳定,条件也不差的哦,我们俩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您就放心吧。”
沈易插科打诨,彻底冲淡了原本有些浓重的氛围。
甚至江砚坐在一旁都差不上话,他知道沈易是不想他难过,他从未想过是个多年,第一次这么近的见他妈妈竟然是沈易陪他来的,还会絮絮叨叨的和他妈说话。
“妈,你放心吧,当年爸那个案子的凶手终于落网了,等到他被枪决的那一天我会亲自去看。”
他看了看身边的人:
“还有,沈易在船上将当年折磨过爸的刑具用在了蝰蛇的身上,也算是报了仇了,您和爸若是在天有灵,就保佑他健健康康,工作顺利吧。”
沈易立刻抢白出声:
“还有江砚,阿姨,您和叔叔记得保佑我们两个。”
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江砚眼角的红润都没太退下去,伤病许久,他脸颊瘦了很多,加上失血,贫血,不发烧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血色,反而有些病态的苍白,此刻红了的眼角更显得人多了两分脆弱,看的沈易一颗本就细软的心更软了。
要不是顾忌走廊里面有监控,他现在一定会将人拉过来抱住安慰。
不过现在只能荫蔽地扯了扯他的衣服,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他,像是在哄小朋友:
“请你吃煎饼果子。”
十五分钟后,二食堂,沈易刷卡请江砚来了一顿煎饼果子,外加两个干锅一份红烧肉,对食堂来说这已经是十分丰盛的午餐了。
江砚看着对面总是小心观察他神色的人笑了:
“我没有那么脆弱的,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只是今年有点儿感慨,没关系的。”
沈易用馒头夹着红烧肉一口一个,嘴硬道:
“我也没说你有关系啊。”
下午换成了沈易讲课,江砚在底下做摄影师,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堂而皇之地坐在沈易的课堂上,看着那个穿着一身休闲装的沈易站在讲台上的模样,他就有一种莫名的骄傲,他认识沈易的时候他还是一个蹬着单车,叼着煎饼果子的学生,是他无法靠近的阳光,但是现在那个学生成了最年轻的副教授,成了照耀他一人的爱人。
第二天江砚晚上刚到家就收到了来自沈易的礼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