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公子”的胸口上,冷声道:“‘宝贝’是你能叫的?”
男人惊恐地瞪大眼睛,一边吐血一边求饶,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贺兰熹本来是想从男人嘴里套出线索,如今只能先想办法让男人醒过来了。
贺兰熹传音将自己这边的发现告知宋玄机,宋玄机让他待在原地稍等。不多时,宋玄机赶到库房,手里还拿着几本在一层找到的册子。
贺兰熹翻开册子看了两眼,原来这些都是账册。他虽然不会看账,但光看账面上的数目便知临安上官氏富可敌国,难怪非家主的小辈出行玩乐也有这么大的阵仗。
宋玄机告诉他:“画舫主人名上官恪,是上官慎的堂兄,两人同龄。”
贺兰熹道:“只能说还好不是亲兄弟。”
宋玄机见倒在地上的男人受了不轻的伤,问:“你既想问话,何必将他打晕。”
贺兰熹一脸嫌弃道:“因为他叫我‘宝贝’!”
宋玄机顿了顿,并没有明显的反应:“时间紧迫,把他唤醒罢。”
贺兰熹想多看两眼账册,便把灵囊丢给宋玄机:“我灵囊里有一味【明心丹】,你找出来给他用吧。”
宋玄机:“我?”
贺兰熹:“对啊,怎么啦?”
宋玄机:“没事。”
贺兰熹翻着账本,边翻边感叹:“上官恪吃顿饭的钱够长孙策啃一万张饼了。之前在太华宗,我怎么看不出上官慎家里这么有钱。”
贺兰熹想到了不久之前还在为家人生计奔波的祝如霜,心情复杂地合上账册,抬眼瞧见宋玄机正要给上官恪灌下某个用红色瓶子装着的丹药,连忙阻止:“宋浔!”
宋玄机:“?”
贺兰熹:“你给他这种修为低下的人吃【金刚骨】?你是想废了他吗?”
宋玄机:“不是,我《丹药学》很差。”
贺兰熹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一时忘了。”
“这都能忘,”宋玄机道,“我从未忘记你的《九州史》很差。”
贺兰熹漠然道:“我应该感动吗。”
贺兰熹给上官恪喂下【明心丹】。上官恪醒来之时,伤好了大半,酒也全醒了。他被【审判律】绑得结结实实,看着眼前两个容貌过人的少年,眼中没有轻挑,只剩下了恐惧:“你、你们是谁……?”
贺兰熹每次和自己瞧不上的人说话都能做到无情道弟子该有的言简意赅:“我问你答,你若说谎,身上的绳索便会将你勒死,懂吗?”
上官恪也就只能在一众狐朋狗友间色厉内荏,一旦遇到真正有实力的人,立马原形毕露:“我懂我懂,小仙长请问……”
贺兰熹:“你可知上官知谨目前的下落?”
上官恪:“您说我堂弟?他现在应该在太华宗修行,他是太华宗弟子……”
【审判律】没有反应,看来上官恪的确对上官慎在太华宗的行径一无所知。
贺兰熹:“你方才说,‘上官知谨资质平庸,当年若不是选了他,哪里轮得到他入太华宗’——是何意?”
上官恪慌慌张张道:“那是我吹牛的,我我瞎说的!”
【审判律】依旧没有变化。
贺兰熹转向宋玄机,耸了耸肩:“好像是我想多了,他真的只是想吹牛而已。”
倘若上官氏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来也只有核心之人才能知道,断不会告诉上官恪这样的酒囊饭袋。
宋玄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贺兰熹都要带着自家道友走人了,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为何要这般‘瞎说’。”
上官恪没太明白:“什、什么——?”
贺兰熹:“你想要吹牛,方式多得很,为何偏偏是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