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长孙策身形高大,动作却十分灵敏。祝如霜才接住羊腿,长孙策就调转了方向,猛地朝他扑了过来。
仙舍不算大,装四个少年略显拥挤。祝如霜一时躲不开,被长孙策扑了个满怀。他只好把羊腿举高,尽可能让长孙策无法够着。但论身高,他又如何比得过西洲小霸王。
长孙策像只饿极了的灵兽,满心满眼都是祝如霜手中的羊腿,一个劲地在人家身上瞎扑腾,差点喜提祝如霜的第二道耳光。
贺兰熹看不下去了,上前将长孙策扯开,语重心长劝道:“唉,你就再忍忍吧策哥,好不容易坚持了一半的时间,不可前功尽弃呀。这次辟谷失败,下回重新开始不是更难?”
“你说的轻松!”长孙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居然还能吼出来,“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痛苦吗?不,你不知道!”
贺兰熹挑了挑眉:“我怎么不知道?我去年辟谷的时候,每次见到宋玄机也想扑。”
宋玄机:“?”
贺兰熹:“因为他的金簪流苏总是能让我想到阳春面。不仅如此,我辟谷的最后几日天天躲在仙舍里嗷嗷哭,一边哭一边担心会不会被隔壁的宋玄机听见,然后哭着爬起来施了一个隔音术。”
宋玄机:……嗷嗷哭?
可惜贺兰熹的自揭其短并没有安慰到长孙策,“阳春面”三个字还让长孙策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彻底清除:“我为什么要长一个胃?我长它有什么用,我要割了它!”
贺兰熹瞥见好喝的骆驼乳,灵感突发:“话不能这么说,没用也要长啊。男子胸前两点不都没用,你也想割了它们吗?”
宋玄机:“。”
离天亮只剩下两个时辰,四人却在祝如霜的仙舍上演了一场羊腿追逐战。此时此刻,无情道的仙舍竟然成了太华宗内最热闹的地方——直到有人敲响了仙舍的门。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像一道定身术,贺兰熹和祝如霜倏地停下扔接羊腿的动作,面面相觑。
祝如霜轻声道:“这么晚了,会是谁?”
贺兰熹看了眼再次饿晕过去了的长孙策,一个激灵:“总不会是江院长吧?”
宋玄机端坐在桌边:“江院长不会敲门。”
祝如霜放下羊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贺兰熹见到来人,眼前登时一黑。
来人的确不是江院长,但也比江院长好不到哪去。
还记得他说过他没入太华宗之前就给两位道友准备了礼物,后来因为礼物被一位师兄没收,导致他根本没机会送出去吗?
是的,来人正是那位没收过贺兰熹礼物的师兄。
无情道院,许之维,比无情道三人组早两届入院的师兄。
许之维自带一身凛然正气,相比无情道院,反而更像律理道院的弟子。无情道院别的师兄从不在意旁人之事,只有许师兄偶尔会奉院长之名“关心关心”三个刚入院不久的小师弟。
比如现在,许之维淡漠的目光从三个小师弟身上依次掠过:“何事在此喧哗。”
贺兰熹尝试用转移话题大法:“许师兄不是下山游猎了么?”
许之维:“院长召我回宗,任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