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绝对不接受!
原来绯月真君以前就是这么逼他们无情道院长开口的吗!那岂不是浣尘真君每开一次口,就有一个无辜的孩子被迫认父……
绯月真君一句话不但把宋玄机说沉默了,把贺兰熹说吐血了,也把其余四个小的说的目瞪口呆,怀疑人生,不知今夕是何年。
反观两个当事人竟然一个比一个淡定。
绯月真君似乎没有意识到他给大家造成了多大的“创伤”,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目光却锁死在浣尘真君的灵体上,不欲放过浣尘真君脸上一丝一毫的反应。
而浣尘真君面对绯月真君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没有开口,没有睁眼,甚至连眼睫都没有动一下。
“小叔您现在满意了吗,您这个自私的人!”贺兰熹忿忿道,“您都这么说了,院长还没有反应,这足以说明……”
贺兰熹话未说完,宋玄机道:“安静点,贺兰熹,你在吐血。”
忽然,绯月真君神色蓦地一变,眼中流露出某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情绪。
一阵清风不知从何处吹了过来。浣尘真君的魂魄微微一晃,轮廓也变得暗淡,一眨眼就从众人眼前消失了。
绯月真君嘴角扬起冷笑,当即划出六道轮回阵,追着浣尘真君直入鬼界。
贺兰熹脑海中浮现出绯月真君满头华发的模样,忙道:“小叔别追了,浣尘真君的魂魄真的没有意识!”他冲着六道轮回阵一顿嚷嚷,“再这么下去,您可没多少阳寿可以耗了呀!”
宋玄机一边拉着贺兰熹不让他乱动,一边用衣袖为他擦去嘴角的血迹。
别人受伤后都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贺兰熹受伤后却一直在动来动去,嘴上没个消停,宋玄机想为他疗伤还要先想办法让话痨好动的宝贝暂时安静下来。
宋玄机道:“绯月真君想做的事情,不会被任何人阻挡。而且,浣尘真君的魂魄应该具备灵识。”
贺兰熹:“你怎么知道?”
宋玄机:“他刚刚把绯月禁言了。”
贺兰熹:“?你怎么又知道……哦!”
不等宋玄机回答,贺兰熹自己就想明白了。
绯月真君先被浣尘真君全然忽视,后又眼睁睁地瞧着浣尘真君一言不发地消失,就绯月真君那张嘴,怎么可能一句话不说。
如果绯月真君能说话,八成要说“你不说话,看来贺兰时雨真是你给我生的”,“怎么,沈院长抛夫弃子十八年还不够,现在又要跑了,留我一个人带孩子”之类的荒谬之言。
绯月真君没说,就证明他说不了。
浣尘真君真把绯月真君禁言了……他能说禁得好吗。
看在绯月真君昔日对大家的关照的份上,贺兰熹决定不把自己的幽怨宣之于口,然后他听见宋玄机道:“禁得很好,你小叔活该。”
贺兰熹抿了抿唇,不乐意地说:“那怎么就成我一个人的小叔了,绯月真君明明是你的亲小叔好吗。”
宋玄机冷冷道:“我不太想认他。”
祝如霜看出浔熹二人的郁闷,出言安慰:“绯月真君一向喜欢和我们开玩笑,他的话你们不必在意。”
贺兰熹总算愿意乖乖被宋玄机抱着让他给自己擦血疗伤了:“我知道他是开玩笑,但……”
绯月真君的一席话让他想起了自己刻意忽视多年的身世问题——话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