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撕裂。而且你和尘水都有功名在身,不必跪府尹,若那老东西真不要脸想动刑,你就赶紧高声喊‘救命’,大哥马上就来救你。”
“还是别了吧。擅闯公堂是违律的,把你抓起来合理合法,到时候指不定谁捞谁。”晏尘水提醒他。
“……”贺长期一噎,顿时不想和他说话。
“大哥放心吧,我今早大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略有几成把握。”贺今行忍俊不禁地说,让对方就送到这里,转眼看到跟在后面的顾横之与林远山,笑道:“不管如何,谢谢你们。”
顾横之轻轻点头,抬手做了个碰拳加油的手势。
晏尘水推着贺今行上前。
值门的衙役问他们要干什么,后者摸着放于膝上的厚厚一沓诉状,朗声道:“报官。”
衙役打了个呵欠,看了看他屁股底下的轮椅,“升堂是要跪着回话的,你这能站起来?”
“我和他皆是新科进士,按律见官无需跪拜,见吏无需行礼。”晏尘水淡淡地说:“况且,民若举告,官府不可不受理,若超时不受理,衙门上下都得被处罚。”
“哦,原来两位是进士老爷,失敬失敬。”衙役态度好了不少,让另一个衙役来帮忙把轮椅抬过门槛,又伸臂指引,“请随我来,不知是哪个刁民冲撞了两位?”
“那可就要说上一会儿了。”
后头三人看着他们进了衙门,也绕到侧边去,不约而同地瞄上了府衙旁边一棵高过围墙的大树。
林远山却挠了挠头,说:“我这两天就得回去,不敢横生枝节,不然就一起进去了。唉,我去支点儿钱来吧,若真要捞人,总是要钱的。”
“对啊,我倒没想到这茬儿。那你去吧,到时候真要花钱,花多少我之后给你还多少。”贺长期赞同道。
“用不着,打点一个衙门能花几个钱。”林远山摆摆手,赶紧去最近的钱庄。
贺长期也不在此时多计较,与顾横之一前一后,抱着树干,几下蹿上了树。
两人趴在高处的两根树干上,正好对着大堂,大半个顺天府衙门里的状况一览无余。
就见衙役带着贺今行与晏尘水进入仪门,转到侧廊上。
贺今行觉得不对,停下问:“这位班头,我们是来报官的,为何不去大堂?”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自然是有内情的。”衙役笑了,“需教两位老爷明白,咱们大人在堂上,那就是最最秉公明断的,眼里绝容不得一粒沙子。”
他习惯性四下看看,而后才低声道:“若是就这么直接升堂,不管两位老爷做了什么,都得按照律例来。该判的一定会判,该挨的刑一定会挨,该坐的牢也一定会坐,不会少一分,也不会多一分。”
“那正好,我们唯一所求的,就是府尹能秉公明断。”贺今行听出他还有言外之意,但并不顺着他的话说,只笑道:“请班头带我们去大堂罢。”
衙役摆了摆手,“您啊,还是没明白。”
“不过你们是进士老爷,不懂这其中关窍也是正常的,我老莱今天就行个善举,先给两位好好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