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愿意反击了。”
谢灵意说:“他还有句话让我转告给您,如果您要动手,请您尽快。”
“嗯?依老夫看,倒也不用太急。”陆潜辛把信拍到他手里,向后一仰躺回摇椅上。
“为什么?”谢灵意下意识问,一目十行扫完这封落款是杨语咸的信,脸色陡变,拧着眉说:“大人,既然有此把柄,那我们就应该尽快下手,打王氏叔侄一个措手不及。既避免夜长梦多,若能早些了结,对贺今行对我们也都是好事啊。”
陆潜辛道:“不满你说,我手头也不是没有筹码。但我必须得等一个人的消息,等到他准备好了,我才能出手。”
“等谁?”谢灵意一直以为他大义灭族之后就是单打独斗,没想到背后还有人与他合作。
陆潜辛却不打算往了深说,只道是:“一位故人。”
谢灵意脑海中顿时闪现过好几个名字,正揣测时,一名文书匆匆走来,“堂官,谢大人,刑部那边出事了。”
“刑部能出什么事?”陆潜辛保持着仰躺的姿势,闭上眼。
文书疾声说:“刑部刑狱司的晏尘水要越级状告贺鸿锦,被罚杖六十,没打完人就昏死过去,最后被他爹晏永贞抬回家去了。这件事整个刑部的人都亲眼看见了,绝对是真的。”
“六十杖?”谢灵意一惊,这算得上重刑了,“晏尘水伤得重不重?”
文书答:“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但听说这晏尘水本来就受了伤,伤上加伤,恐怕好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对啊,三法司惯来同气连枝,晏永贞就这一个儿子,贺鸿锦也不是不知道,怎么还下如此重手?”陆潜辛坐直了,琢磨着这事儿古怪得紧,就问:“晏尘水状告的名目是什么?晏永贞又是何时去的刑部?”
“暂且不知。”文书拱手道:“属下这就去打听。”随即匆匆而去。
下午,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消息传回,竟是牵扯出了两桩旧案。
刑部本想将此事压下去,但因目睹全程的人太多,不知从谁口中流传了出去,很快就六部皆知。
谢灵意听同僚们聊了一阵,大都认为是晏尘水那边出了岔子错怪到贺尚书头上了,杖责虽重了些但也不算太冤。
他心里却是疑云重重,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下衙之后,谢灵意前往公主府,打算向忠义侯请教此事内情。到府上却被告知侯爷不在,他多问了一句顾莲子,人也不在。
他只能转道回家,路上又想起在公主府后花园看见的那道背影。
近来各种大事好似约定过一般,争先恐后地发生,又各有各的蹊跷之处,堆成一团乱麻,教人理不出个头绪来。
该从哪里入手,才能找到突破口?
翌日七月十九,休沐。
谢灵意卯时便起,天未亮就独自骑马出城,在宛县找到秦家祖祠,尚未至午时。
秦氏遗孤闭门谢客,他敲门好几次,秦幼合才姗姗来开了门,“谢灵意?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