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书仍然在看圣旨,态度很明确,是又如何?
晋阳沉声道:“嬴旭作为陛下唯一过继的子嗣,立他为储,上尊宗庙礼法,下应陛下期许,合情合理。有何不妥?”
今行敛笑,向前迈出一步,“那就得问长公主殿下——”
“你要干什么?”紧紧盯着他的副将见他有所动作,当即警告。
今行无视他,把话说完:“他真的是您的亲生孩子吗?”
此话一出,副将和常谨都面露惊骇,下意识看向长公主。
晋阳舒展的肢体当即绷紧,几息过后,重又放松下来,叹道:“张厌深失约了。”
今行摇头,“这件事,是殷侯告诉我的。”
提及殷侯,晋阳一怔,再叹道:“罢了,真假又有何妨。”
“不管他是与不是,陛下过继为皇嗣,遗诏立其为继君,都千真万确。”傅景书慢慢卷起圣旨,向明岄递了个眼神。
明岄抽刀出鞘。
常谨转身就跑,没跑两步,就被背后一刀砍倒在地,犹不死心地以手脚并用爬向隔门。
明岄再往他脖颈补上一刀,他扑腾了一下,便瘫下去彻底不动。
手起刀落,人没得之快,小皇子吓得尖叫,被宫女及时捂住嘴。
副将虽然见惯杀人,但看这对主仆的眼神也带上了浓浓的防备。
晋阳瞥了他一眼,对傅景书说:“我的人,我信,你不必多心。”
“长公主放心,我也没想过越俎代庖。”傅景书转动轮椅,朝向最后一个多余的人,“就剩下你了。”
今行反手握剑,提至眼前,说:“我觉得我还有机会。”
他曾跟随飞鸟师父习剑多年。但剑为礼器,并不适合战场拼杀,是以仙慈关更风行刀矛戟槊。他也甚少用剑,不知今时还能使出几分师传。
“机会?”傅景书勾起一丝冷笑。
明岄同时拖刀一拧,踩着太监的尸体腾跃而起。
今行不躲不退,亦踏步向前,横剑相抵,锋刃相击,发出清脆的铮鸣。
刀势刚劲,硬接不利。甫一接刃稍阻来势,他便撤肘收剑,旋身斜走,与对方置换了身位。
一劈没能得手,明岄顺势抡刀转个大圈蓄力,回身再劈,带起更加猛烈的罡风。
今行左脚蹬地立稳,侧身闪避,长刀擦面而过,凉风扑起他散落的一缕鬓发。他自背后将右手剑换至左手,趁机挥剑撩向明岄。刀锋顿止,再度转刃平抹而来,迫使他不得不仰身下腰,收剑支地,眼见长刀在他上空抽出弦月似的弧形。
半身重量聚于剑尖一点,剑身被压出曲度。将折之时,今行右掌拍地,挺腰而起,左臂一屈一伸,剑亦如臂展,直取明岄因刀势大开不及而露出的肋下破绽。
攻守瞬间易形,明岄弃刀掷地,插破青砖,提气纵身跃于剑上。
今行不急,转腕移剑,不给对方在半空踏剑借力的机会。待她气尽落地的瞬间,便再度疾刺向她心口。
明岄只能白手护在前,以臂挡剑,挨上深可见骨的一剑,方提起刀后退数步。
今行没有趁势追击,执剑一划,甩出一